［梦］梦境的来源终究是戎骞，而非宴启，宴启只能小范围地改变梦里的场景，而这里和往常旖旎短暂的梦境不同，这个梦漫长的不像是一场梦。

第二天是暴风雨，宴启悄悄地修改了今日的天气，希望以此逃脱戎骞的训练。七半正式训练，从宴启所在宿舍的窗往外面的训练场看去，他只能看见戎骞笔站在训练场的影，暴雨倾盆，其他人已经停了训练，只有戎骞还站在原地。

还有三个月。

“起来。”戎骞挽起袖打算把宴启拉起来。

宴启与戎骞对上视线，这样的距离戎骞明明无法看清宴启才对，然而内心烈的直觉告诉宴启，戎骞就是在看他。

斗大的雨滴在玻璃上碰撞，发令人牙酸的闷击声，宴启视线之中，梦境里的事仿佛都在摇摆，唯有一人屹立。

在他们跑完第十圈的时候，雨停了。

戎骞在这个梦境里从没有对宴启厉声，他都直接上手。宴启趴趴地被他拉起来，然后再次被过肩摔摔在地上。

“呼……呼……”宴启的呼变得沉重起来，节奏混，腹隐隐作痛。

戎骞浑透，从上到下都淌着，唯有一双睛压抑着愤怒，宴启从心底受到了害怕，那自己错事的自责和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畏惧混合在一起，他竟然有不太敢看戎骞。

人生的长度终究有限，宴启也看过戎骞明面上的晋升程，将梦境中的军衔与现实中的时间一对比，宴启就估摸了戎骞这次梦境关键节的发生时间。

戎骞却乎意料地没有对他生气，哪怕连一句指责都没有，其他人都在行室内训练，他们两个还在着往常的能训练。

宴启浑战栗，他意识到，戎骞在等他。他飞快上雨衣胶鞋，在同寝室友的困惑问之前，在他听到之前，他已经跑下楼。

那一晚上，宴启没吃饭，他狼狈地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个小时才恢复力一瘸一拐地往宿舍楼走去。

梦境里的人不会生病，但宴启还是听从戎骞的话住堂师傅不赞成的目光喝下一碗姜汤，姜汤，辛辣甘甜，宴启第一次喝这东西，虽然不习惯，但喝下之后还是能受到微微发。

“……”这一次，宴启听见了戎骞在叹气。

“饭了，吃饭去吧。”说完这句话，戎骞转离开，宴启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全上下没有一不酸痛，梦境里的挨打验太过真实，令宴启此时真的用不上一劲，他把能用的力气都用在看戎骞上面。

但下雨天的能训练和往日不一样，每一步，宴启都要着狂风骤雨的冲击往前迈步，不止如此，每一次脚步踏在地面上都会有溅起，地面因为的变得容易倒，宴启必须慎之又慎。

明明应该是安抚人心的话，但是宴启看到戎骞张嘴被了一的雨就好笑，不过现在，他也只能默默地选择闭嘴，因为一旦开，他也要被一。

他挣扎几次都没能起来，脆气地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调整节奏，继续。”戎骞放慢速度跑到外圈，和宴启齐平“不用太急，稳一。”

他慢吞吞地回想着睡前戎上将讲过的故事程，确定他还在戎骞所说故事的前半段。

戎骞也终于停下脚步，宴启还不习惯在这环境下训练，汗和冷雨替让停止奔跑的宴启止不住打冷颤，即使雨停了，他们的衣服也差不多透，“一会儿去堂让他们煮一碗姜汤。”戎骞说着，将雨衣衣帽摘下，雨顺着衣服的纹理往下，解开雨衣的拉锁，脱下雨衣，然后使劲甩。宴启也学着类似的手法脱下雨衣，甩。

戎骞都不到，基本上每次他都会被戎骞毫不留情地重重摔在地面上，宴启上没有一是不疼的，肌过度使用带来的酸胀和疼痛让他几次想要爬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喝完了去格斗场，今天室内训练。”戎骞并没有取消今日训练的打算，他神态自若，徒留宴启一个人原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