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顾念就拎着好几个一次饭盒回来。门的时候，朝正在看他的李凡笑了下，然后拉开病床上的折叠饭桌。

顾念不知的是就在他跟人搭讪的这会儿，医院里的李凡已经在酝酿着准备跑路了。顾念大手大脚惯了，给李凡办理的病房也是条件较好的单间，李凡悄悄和护士问过了，只要再住上几天，李凡所有的积蓄都要和他说再见了。

“三废，你说人会突然喜上同么？”

他本想当天就院，但是床的医生不在，只好熬到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就去办院手续。顾念来的时候刷的卡，剩下的住院费会自动回到卡上，李凡问清楚这一天的费，又拿笔仔细抄下来顾念的手机号码。

“……你在路上倒了，是我把你送到了人民医院。”

“才是最重要的。你安心养病，其他事情不用担心。”顾念返回病房后，对李凡温言说。李凡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他连忙往后让，没让开。顾念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将手掌贴在他的额上：“还是有些度，你快躺下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我会把医药费还给你的。”

任他顾念说什么，男人都没有给回应，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直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破沉默。李凡把埋得更了，顾念一下反应过来，说：“你饿了吧？我去医院堂看看有没有吃的。”

他的话像是有力一般，李凡果真觉到一困意，他顺从地躺了下来，睛却依旧追着顾念的方向，眨呀眨，直到黑甜的梦乡。

顾念瞪了他一，转端起酒杯，往一女客很多的角落走去。

第二天，当顾念收到银行的信息提示的时候，还一雾，不知这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凭借着的外表他昨晚要到了好几个女孩的微信，但是最终却还是叫了代驾一个人回到家，酒醒了之后，就把人家女孩的微信通通拉了黑名单。

离开医院后，顾念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去了裴非非的“虹”。

“怎么了？上午不是才见过，这么快就想我了？”

他心情不错地熬了绿豆汤，特意加了冰糖，放冰箱里冰镇过后，装到保温杯里，想着给医院里的李凡也尝尝。

“……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

裴非非将手肘支在吧台上，对顾念笑得一脸揶揄。

酒吧街上有很多家夜店，裴非非的这家无疑是最闹的，还没有夜，里面就挤满了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异恋，也有GAY和LES混杂其中。顾念看了一会儿，就将目光移开，专注到手边的酒杯上。

“我叫李凡。”

李凡的右手挂着滴，只能用左手别扭地握着塑料小勺，看着他小喝粥的样，顾念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蛮可的。

“现在不是饭，堂只有这些。我随便买了，你看看喜吃哪样。”

顾念喜真诚的人。

“只是问问而已。”

李凡瞬间红了脸，被晒得很黑的肤都掩不住那红，以鼻梁为中心飞快地延伸到颧骨俩侧。

放在李凡面前的有白粥、咸菜、还有几个不知什么馅的包。他看看这些吃的，又看看顾念，并没有动手。

李凡一直睡到晚上8才醒，醒来时顾念果然还在。他又给李凡买了一顿饭，嘱咐他各项事情后，顾念才离开医院。

裴非非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给自己和顾念都倒上一杯威士忌，抿了一后，说：“我也不清楚。我从青期以来一直都只喜同。”他又抿了一，看向顾念，“怎么？你也喜上男人了么？可千万别让你大哥二哥知，他们知了，一准以为是我带坏了你，我就要倒大霉了。”

“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院，要再留院观察俩三天……”

顾念突然脑了一下：“要我喂你么？”

等李凡吃完，顾念收拾好又把桌恢复原状，拎着垃圾要去门外丢掉的时候，李凡说话了。

将要门的顾念停下脚步，侧过去看他，还是那么一个狼狈而普通的男人，顾念却知对方是真诚的。

顾念仰将酒杯里的一饮尽，啪的一声，把酒杯拍在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