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顾念主动帮李凡收拾。等一切好之后，俩人又回到桌边坐下。李凡给顾念倒了杯。握着杯，顾念平静地开，他说：“小凡哥，你有想过换一份工作么？”

李凡一下停住步，苦恼地说：“糟了，我不会糖醋排骨。”

往常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只是现在是暑假，有很多“小候鸟”来到父母的边。

他住的地方太小，又没有空调，开火饭之后更是得没法呆。好饭后，李凡就招呼顾念来帮忙，俩人小心翼翼地抬着放了菜的小桌到院外的一空地上。李凡了盘蚊香，俩人搬了板凳面对面地坐在小桌旁。顾念往别看了看，发现天吃饭的人还真是不少，都是些光着膀的男人，像他俩这样衣服穿得齐整的反而少见。

好不容易买好了东西，顾念接过袋一看，笑着说，“小凡哥要排骨给我吃么。”

小小的桌上放着三菜一汤，都是些普通的菜，俩人却吃得很香。忙了一天，他们都饿了。顾念饭量小，吃到差不多时，就放下筷，专心看对面的男人吃饭。不同于前一天晚上，回到自己地盘的李凡明显放松许多，他吃东西很快，但并不鲁。

李凡拗不过他，只好载着他去了自己的住。一院门，顾念就知李凡怕是没有敷衍他，前所见的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间老式的民房，有俩层楼，据李凡讲一共租给了四人家，李凡租在1楼靠外侧的这一间。门外有一个简陋的洗手台，此时一个只穿着辣红内的男，正拿着盆接往上浇，院里的地面上满是混着皂的污。

巷里就有一家废品回收站，即使车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李凡还是轻松地将三车骑到了回收站门前。

李凡笑了，他想起顾念是南方人，应该会比较喜吃甜的。

“嗯。”李凡，又贴心地问，“念念想吃红烧还是煮汤。”

由于没想到顾念会过来，李凡的家中只有米和几颗土豆，放下东西后，李凡带着顾念来到了临近的菜场。就在几百米外的地方，远远地就能看到的塑料大棚一般的建筑，里面人声，畜声，和过时的行乐声混杂成一片。由于人多的关系，在前带路的李凡总是回看他，到了实在拥挤的地方，就先是用手扯着顾念的衣袖前，后来脆就直接牵住了他的手。

的温而充满力量，他实在是舍不得放开。

从回收站离开的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李凡突然停了下来，他收拾好心情，笑着对顾念说：“时间有些晚了，要是你不嫌弃，我请你去附近的馆？”

“我想吃糖醋排骨！”

“我吃好了。你多吃。”

“嗯。”李凡应了一声，埋吃饭。

李凡显得很不好意思，他领着顾念到自己的家。顾念松了气，相比院外面的一片脏，李凡的家里空间狭小收拾地却很净。

中年汉皱了眉，显得有些愁苦，他叹了气：“现在市场不景气，纸板的价格直往下跌，我也没有办法。”他转看了看四周，“而且，这个地方上也用不了了，我得攒钱找其他场地了。”

顾念把装排骨的盘推到他的面前，他留意到李凡几乎没碰这唯一的荤菜。

“不行，”顾念故意撒似的说：“我想吃小凡哥亲自烧的菜。”

顾念自己饭也是个半吊，还大言不惭要教李凡饭，他在手机上查了糖醋排骨的法，俩人手忙脚地照着菜谱。锅之后，顾念用筷夹了一块喂到李凡的嘴边，李凡嚼了嚼，咽下肚里：“太甜了。”“怎么会？”顾念用同一双筷给自己也夹了一块排骨，他疑惑地说：“还好呀。并不怎么甜。”

那回收站的老板很是明，不一会儿就清了数量，从挎包里取了钱给李凡。李凡接过钱了，神态有些犹疑：“老板，为什么今天的货这么便宜？”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李凡为难地看他：“也不是不行，就是我住的地方太小了，怕你不习惯。”

回收站的老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汉，肤被太晒得黝黑，额上刻满了的沟壑。他看到李凡来了，熟稔地上前和他打招呼，然后和李凡一起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清。顾念也想帮忙来着，李凡却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有什么不习惯的，”顾念无所谓地说，“我正好想看看小凡哥的住。是有什么不方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