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将转到一边，想笑又不能放肆笑，忍的十分辛苦。但是，很快他就笑不来了。被底下明明较顾念壮的多的男人，悄悄地偎依过来，在他的臂弯里寻了温的地方，如同船舶停港湾，靠住就不动了。顾念一下僵住了，很有些不知所措，他之前有幻想过和李凡的场景，但事实上，仅仅是像现在这样亲密地靠在一起，就已经足够让顾念心加速了。

“……小凡哥，吃过晚饭了没？”

顾念的办公室里，最近来了位新同事，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小姑娘名叫许，人如其名，长得俏可，格也十分活泼，在几乎全是男人的办公室里可谓一女激起千层浪。顾念记住她却不是因为这些，许第一天上班的时候，自我介绍说是个资“铲屎官”，家里猫狗双全，顾念这才记住她。工作之暇，顾念不动声地找到了许，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到来是“铲屎”经验。

好在这一天对他们俩来说，都太过辛苦与漫长。顾念顺势把蜷成一团的李凡揽，不一会儿就了黑甜的梦乡。

福莱恩、拜耳、大……缓过来的许给同事们中不太好亲近的顾大工程师列了一页长长的单，足以让每天面不改应付复杂图上工作的顾念皱眉，许看着他接过了单，然后坐回位置上默默打开搜索引擎。

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要在以前顾念肯定会不屑，浪费时间，现在他倒是说得起劲，不仅自己说，还耐心地引导李凡和他一起说。对一个与社会脱节已久的人而言，多一些言语上的沟通也是有好的吧。

样，顾念坏心地把棉被从他的脸上揭开，就见他转便把自己埋得更了。

靠着裴非非发来的定位，顾念还算顺利地找到了这家位于巷的日料店，一门就有俩位浴衣少女跪坐在榻榻米上说了一串日语，想来是迎光临之类的。顾念和老板娘说了裴非非的名字，老板娘是日籍，中文不太好的样，顾念了个长发的手势，老板娘才恍然大悟，小碎步带着他来到了一间日式拉门包厢前。包厢旁边上面挂着个小木牌，写着梅字。

裴非非是正宗的江南人，却喜吃辣，顾念本以为他又会找到哪家偏僻的川菜馆，或是火锅店什么的，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转了，选了一家位于风情街的日料店。

第二天是周五，顾念门去上班的时候，李凡还在熟睡，他这一觉甚是沉，仿佛好久没认真地睡过一般。顾念没有叫醒他，给他留了纸条后，就门上班了。

挂掉电话之后，顾念的脸上犹有笑意，但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裴非非，他脸上的笑意就迅速垮掉了。以裴非非的格，他一定已经准备好一堆话来自己，不把他的老底来，誓不罢休，偏偏他还有求于他。

李凡的手机不愧“板砖”之名，虽然不是诺基亚的牌，质量也差的不多。顾念检查了下，发现只是表面有划痕，把摔来的电板重新装回去之后，又满血复活。不过，功能机毕竟是功能机，有很多不便之，顾念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让它再发生一次“意外”。

风情街的全称是东亚国际风情街，沿途随可见韩式和日式装修风格的店铺，越往里面走还有一些酒吧和KTV之类的娱乐场所。长三角地区，从世纪初开始就有很多日本人和韩国人投资建厂，顾念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吃过了……你呢？……你下班了么……”

下班后，在到达和裴非非约好的地方之前，顾念找了个间隙给李凡打电话。这个，他应该已经在家里了。

顾念脱了鞋，了包厢，果然就看见裴非非一手撑在长案上，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晚霞就要退去，李凡坐在小院门的一块青石上，一手拿着狗尾草正在逗小黑猫玩，受到袋里的震动后，着狗尾草的手忘了动作，一下就被灵巧的黑猫捉住将草叼走。李凡接起了电话。

自从上次，会议中途离开的事后，他就成了事务所吴总的重关怀对象。本来因为自己大哥顾思的这层关系，吴总就够关心他的了，事事都想着提携他，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在那次与西城地产的商谈中陪同。了上次的事后，吴总直接到了顾思那边，让顾念和大哥解释保证了好久。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敢再什么幺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