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后怕地握李凡的手。

顾念选了一个轻松搞笑的片，朝跟着的男人招了招手，李凡与他并肩在沙发上坐下。当然，这只是一开始的姿势，随着剧情的开始，顾念会倚在他的肩，会大笑着抱住他的手臂，惯常压抑着的男人也得以尽情地表达自己的情绪，看得累了，顾念会脆地躺下来，用男人的大当枕。

顾念的声音有些暗哑，目送松了一气的李凡回到客房。

李凡提要去客房睡的要求时，顾念伤心之余还有些生气，但是这些在看到他因为极度的不安而颤抖的时都消失不见。也许是他得太了。也许他应该再多给李凡一时间。

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证明给李凡看。

“雨下得那么大，纸张很难保存。”顾念给他泼了一盆冷，“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给你再写多少字都可以。”

顾念笑得温柔，李凡却不自觉地红了脸。对于这些甜言语，他真的是一抵抗力都没有。

自从知猫在李凡心中的地位之后，顾念就在恶补关于这生的知识，文献纪录片看了一大把，这生的习他大概是了解了，却还没有完全克服童年影。没办法，姑妈的那只波斯猫真的太凶残了。现在想起来，当初他打针的半边都在隐隐作痛。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饭了。顾念建议说要不外卖吧，或者去吃也行，或许是顾念下午的玩笑让李凡产生了重的危机，他定地阻止了顾念铺张的行为，然后就一转钻厨房。

不过他还是兴起来，从冰箱上，取存放猫粮的储藏罐。

受到手上的力度，李凡侧看看顾念。安地笑了笑：“我没事。”

顾念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倒是又叫他念念了。

李凡的手脚很快，不一会儿晚饭就端了上来。饿惨了的两人，在小小的餐桌前风卷残云。饭后，顾念果真去洗碗。净手，不用转，就知李凡在等着他。

“不行。”顾念果断拒绝：“那些墙面要是二次倒塌怎么办？你不能去。”看他失望的神，又忍不住下气，“这地方反正也要施工清理掉的，小凡哥你还有啥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吗？我让他们开叉车过来的时候留意一下。”

“那些是你熬夜为我的，你写了好多字在上面，丢掉太可惜了。”

前虽然已经是一片废墟，但还是有一些完好的品散落着，李凡跃跃试。

李凡仿佛看到了希望，絮絮叨叨地和他说有一块手表，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令顾念哭笑不得的是，李凡还说了他曾经为李凡的面试而准备的那些资料。

但李凡不明白，他顾念是和那个人不同的。他们的结局当然也会不同。顾念起关掉电视和客厅里的灯。在自己的卧室前，他又看了一客房闭的门。

自从李凡住来之后，客厅里的电视使用频率直线上升。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看不下去他晚饭后一个人坐着的样，顾念才拉着他一起找电影看。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俩个人都享受的事情。

“晚安。”

李凡一边往车上走，一边不住回看后的废墟。在这里的3年多时间里，他活得艰辛而脚踏实地，他又看着顾念牵起自己的手，不知这只手将引着自己走向何方。

顾念跟着到了厨房，本是想帮忙来着，但是实在是跟不上手，只好说：“既然小凡哥饭，那吃完饭我来洗碗好了。嗯，这样比较公平。”

李凡从厨房里探来，“念念，喂一下猫。”

“都好。”

故事最后一幕定格在男女主亲吻的画面上。顾念与李凡对视着，也不知是谁先主动，换一个缠绵却克制的吻。

再看一李凡忙碌的影，顾念满足地走到客厅，还没有坐下来，就有几只不明生靠了过来。被李凡认为很喜他的白猫卷围绕着他的转起了圈圈，间或还用圆圆的脑袋撒似的蹭过来，“喵～”卷一开嗓，保持着一距离的小黑和小虎也跟着喵了起来。喵喵喵，顾念的都给喵大了。

“邪恶的小怪们，来吃饭吧。”

顾念其实明白李凡内心的恐惧。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太过残酷了，和他不愿回忆的过去是那么的相似。所以他时刻都在害怕着会遭遇同样的结局。

“今天想看什么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