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次吧，对了，顾念扭伤了脚，你有空来看看他。”

“裴非非的电话，他是顾念最好的朋友，你应该知的。”

李凡嗯了一声。

已经很久没有过噩梦的李凡，在今夜又一次被困在那间空白的牢狱里，手脚被缚，铁质的椅一次次与的大理石地面相撞，令人牙酸的响单调地重复着，百次千次，长发的男人把烟摁熄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画面一转，长发男人这次现在牢狱之外，透过小小的窗可以看到他正气愤地说着什么，嘴开开合合，原来在他的旁还站着位青年。

顾想并不避讳李凡，熟稔地和裴非非寒暄。

李凡诚实地摇。

“会不会开车？”他接着问。

“我才不去呢。”裴非非赌气地说，“他呀，现在满心都是他的小凡哥，早就没有我这个兄弟了。”

‘裴’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姓。

苏蓉已经可以确定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不过不知为了什么，他还是找到顾念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向他稍作确认后，同意把猫咪给李凡。

“……”

顾想把李凡送回公寓，就驾车匆匆忙忙返回H市，说是临时有场重要的会议要参加。顾想损了他两句，然后就让他把送给他和顾思的土产一起带走。

接下来的时间，顾想侃侃而谈，从构建和谐家的角度，给李凡分析了许多，并给他诚挚的建议，他听得懂的分很少，只好似懂非懂的。直至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一下亮起，屏幕上显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屏幕很快熄灭，房间里再度恢复了黑暗。

“我们……我们住在一起。”李凡心急离开，冲动地说。话后又到后悔，他不安地看了两人一，低下，无意识地抠衬衫上的纽扣。

“谢谢都不会说，真没礼貌！”小助理鼓着嘴说。

“请问您和顾先生是什么关系呢？”苏蓉礼貌地问。

李凡全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电话那的人说话的声音语调熟悉地可怕，他立刻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老板，而且顾想也证实了那人确实姓裴……

本以为回去的路也会和来时一样，两个人各自保持沉默，顾想却突然开说话了，“这几只猫是你养的吧？”他笃定的说，不等李凡回答，他又继续说：“顾念小时候被猫抓血过，整整一个月，每个星期都要去医院打针，自那以后他每次看到猫都绕走。”

青年听完同伴的话，把脸转了过来，他的容貌被似有似无的云遮掩，只有那双熟悉的睛穿透云层笔直地看了过来……

李凡一下从梦中惊醒，心脏搐动个不停，他难受地抓住，顾忌到还在沉睡的顾念，他忍着不发声音，只是在黑暗中无声地息。

顾想无奈地叹了气，这格说好是好，说闷也是真的闷啊，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找个闷葫芦当另一半的，想想都可怕。

李凡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

猫咪们被装在航空箱里带了来，李凡这个时候倒是肯笑一笑了，他打开箱，一一确认过猫咪的健康状况，然后就带着猫利落地走了。

顾想等得不耐烦了，正想下车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终于看到李凡提着笼一样东西的影。他打开后备箱的锁，李凡却走过来说后备箱太闷了，问能不能把猫放到后座。顾想想了想同意了。

“这可不行，顾念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俩想去哪还得打车，终究是不方便。”

苏蓉低抚着自己的肚，不知在想什么。

裴非非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二哥，来W市怎么也不来找我，叫上小念念，咱们三个聚一下呗！”

顾想还说他是顾念最好的朋友！

顾想哈哈笑了声，心想英雄所见略同，他转看了一李凡，发现他低着正琢磨自己的手。

李凡艰难地消化着这些，原本直的腰背一佝偻起来，好似背千钧重担。

“有时间把驾照考了，听到没。”

李凡轻手轻脚地下床，解锁了手机，开了那条短信——是一个地址，看名字是家级餐厅——手指在屏幕前悬停了片刻，最终他删掉了那条短信。

况下，需要实一下您的份。”

顾想把车靠到路边，接通电话：“喂——”

“能让他改掉怕猫的病，你真的很了不起。”

本来两个男人合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这副心虚的样却不得不让人多想，小助理眨了眨睛，脑海中好像有灯泡亮起。

挂掉电话，顾想善意地和李凡解释一句。

“聚不成了，下午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