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很快就要结束了吧，尼赫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结局了，如果能就这样被直接死，对现在的他而言反而是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冗长的质询和盘问才终于结束，尼赫的神看起来疲弱不堪，上的伤早已开始渗血，在地上形成斑斑血。

所有落在尼赫上的视线都仿佛渊般冰冷，其中对尼赫的统领还有留恋的天使，心中那一丝忠诚也彻底消失，望向伊瓦瑟的目光带着更的尊敬，看来实力越发大的伊瓦瑟取代尼赫成为新的军团首领已是实至名归。

“.....我应该已经杀掉了所有....”

“我应不到气息，嗜血在那个地设置了阶隐蔽咒文。”

一绝对不可能现于此的敌人气息随着传送咒文的波动从后传来，尼赫瞳孔猛缩，惊愕地转过，大而丑陋的青躯映中，下秽的昂起。

“那里没有恶了.....黑龙提前预测我的路线，在到达前就撤离.....”

听到尼赫毫无波澜的回答后，伊瓦瑟的神情再次变得漠然，收起力量，向判官们鞠躬后退回原地，旁听的阶天使们一阵哗然，不少脾气比较暴躁的天使神情愤慨，而有些则显得痛心疾首，他们没想到过去形象光辉圣洁的军团首领，竟敢说如此罪孽重的亵渎之语！

“肃静！”判官向天使们发警告，在尼赫承认自己的份后审判继续行，幻象咒文在尼赫面前凝聚，显示的是他过去在永恒之战中现过的失误。

“尼赫，吾等一致认为你亵渎了光明，但你曾为军团首领，必须有确切的证据方能定罪。”

瞬消弭，“不......伊瓦瑟，我不忏悔。”

判官们略略谈了片刻，似乎得了结论，威严的声线响彻殿堂。

”你放过了.....“

“我没有.....”

“你为何在边境突然放弃攻恶都市？“

“不.....”

即使是最的战士也不代表可以轻松对付同样实力厚的恶军团，既有胜利必然有失败，但在尼赫的异份被揭后，许多疏漏和意外似乎突然显得十分可疑。判官们开始就每一次失败展开盘问，尼赫忍住中变得重的血腥味，不得不回应着莫须有的指控。

确切的证据......尼赫茫然地思索，那些莫须有的指控显然不可能有什么证明，难他们要在这里证实他的异份？是要他喝下恶的血还是....

是低阶。

”我的确是异，但从未过任何邪恶之事，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忏悔。“

外形丑陋怪异，能力和魅有些相似，但除了能分微不足的情外实力极差，是连大分恶都不愿意接近的低劣存在，在恶军团中也不过是最底层的隶。面前的目光失焦，往尼赫方向走来时步伐扭曲歪斜，上布满了夺魂和封印咒文，看上去除了恶本能以外没有任何意志。

尼赫彻底地怔住了，他双颤抖，不可置信地环视着旁听席上充满厌恶和鄙夷的阶天使，掠过审判席上毫无情的七位判官，最后目光落在圣耀光辉照下仿若光明化的伊瓦瑟上，但对方的目光是如此冷淡，仿佛面前要被当众侵犯的天使不是自己追随了无数年的、曾经亲密如伴侣的尼赫，而是某个陌生天使一般。

随着时间推移，判官提的问题越发尖锐，而尼赫的形已经摇摇坠了，好几次勉力地急促息，他本来就是重伤状态，只是撑着保持清醒，后面的问题他几乎是本能地否认，声音越来越低微，连辩解的话都无法说。

“你是否在低阶恶聚集区故意放走了大批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