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这个奴隶，不准质疑你的主人。”黑龙冷笑着，身下狠狠一顶。

撕裂血肉的剧痛传遍全身，鲜血溢出嘴角，但痛楚丝毫没有掩盖到那淡金眼瞳中的欣喜，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伊瓦瑟哽咽得几乎语无伦次。

“太好了......尼赫大人......真是太好了........”

“你本来应该在另一个名字后也加上尊称的，奴隶。”

黑龙讽刺了一句，看着在身下哭泣的天使，不知为何没有挖苦他的软弱，只是收起舌头的倒刺，默默地舔去他脸颊上的液体，天使眼泪的味道真糟糕，还是那缕鲜血比较美味，恶魔无趣地作出评价。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瓦瑟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松开了鳞爪，眼眸在欣喜过后变得茫然，然后渐渐化为黯淡，连倒映在眼眸中的龙首也变得模糊。

黑龙的竖瞳猛缩，在意识到伊瓦瑟在做什么后强行激发天使体内的光明力量，但黑暗魔力穿透了领域，不受契约控制地渗入躯体，无视强大的光明之力污染灵魂。

“你是在.......自我转化！你疯了吗？”

赛萨纳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天使，这种转化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连主奴契约和领域都没办法阻止。

理论上天魔可以通过自行吸收相反魔力来转化，但嫉恶如仇的天使和邪恶疯狂的恶魔根本不可能主动这么做，历史上也从未有过先例。

“如果我忘记了尼赫.....他就真的消失了，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伊瓦瑟露出解脱的微笑，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体温也在不断下降，黑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化为人形将领域的力量加到最大，艰难地减缓黑暗的侵入。

“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已经不需要我这种被他憎恨的背叛者去记得他了呢。”

“伊瓦瑟，他其实没有......该死！”

天使闭上双眼，黑龙咬着牙，罕见地骂出声，他能感觉到伊瓦瑟的意志已经彻底陷入黑暗，无论黑龙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很快他将蜕变为堕落天使，转化不会影响他的实力，只会让他忘记过去的荣光，变得像真正的恶魔般无比淫荡，成为独属于黑龙的完美性奴——

作为恶魔，赛萨纳亚也应该愉悦地欣赏这一切才对。

但黑龙现在只有满腔的怒火，心如寒冰的他从诞生以来都从未有过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他既不喜欢他无法掌控的事物，也不喜欢内心这种失控的情感，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异常了，毫不犹豫地抱起天使柔软的赤裸躯体，瞬间透过领域传送到人界某个偏远地带。

他们到达的地方是一片草原，绿茵遍野，花香弥漫，可惜恶魔根本无心欣赏，他展开领域后立刻看向怀里的天使，离开下界后躯体吸收不到黑暗魔力，灵魂转化似乎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