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狗的一天（中）

“Bonjour，　camarades　de　csse.（同学们，早上好。）”

“Bonjour，　Professeur.（老师早上好。）”

明亮宽敞的教室里，二十几个十五六的中学生正齐刷刷地注视着站在讲台中央的老师。曾郁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些简单的疑问句。”

他照着准备好的讲义介绍了法语疑问句的结构，学生们都听得昏昏沉沉，有几个坐在后排的学生甚至直接趴在了桌面上，他不得不走下讲台，到教室后面转了一圈。教室不算很大，但也有前后门，平时为了通风，前后门都保持常开，所以曾郁说着疑问句的知识点的时候，就能看见晏邢宇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视野之内。

“法语的疑问句有两类，一类是直接疑问，一类是间……间……呃……”

Alpha走过后门，在教室窗外站定。他的视线和beta的视线对上了。

曾郁的脸红了，他的嘴ba像是被橡pijin弹了一下，虽然竭尽全力想要说话，但怎么也说不利索。他急匆匆地想要转过tou去不看alpha，然而下一秒他的腰kua就撞到了学生的课桌，桌tui与地面moca发chu了刺耳的“喀啦”声——这下所有人都向他看过来了。

“Désolé　désolé。（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忙说，下意识往后退，结果旁边学生放在桌子上的空niunai盒子又被他撞到地上了。场面非常混luan。所有人都在偷笑。曾郁的脸彻底红成了猴pigu，他赶jin往讲台疾走。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粉笔，往黑板上写字：“大家来看这个句子……”他写字的速度不仅慢，而且不太整齐，就像是每个字都认真地写了，却总协调不好它们彼此的关系。

他勉qiang地笑起来，将沾满粉笔灰的手an在黑板上，抬起yan睛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alpha站在窗边。他快速地眨了两下yan睛，尽力直视着学生，说：“Savez－vous　parler　francais?（您会说法语吗？）”

虽然他竭尽全力想要忽视alpha的存在，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yan睛还是不由自主地游向了alpha所在的方向。那一瞬间——非常chu乎意料的——他清楚地看见站在窗外的alpha，alpha张开了嘴ba，晏邢宇没有发chu声音，他的嘴ba动了一下。曾郁知dao他在说：

“Oui.（会。）”

“啊。”黑板ca从架子上掉了下去，白se的灰尘打在beta铁灰se的ku脚上、鞋跟上，在空中飘飘扬扬。有几个学生往外望，看到了窗外的alpha。他们开始小声惊呼起来，彼此用yan神示意着，于是更多人一齐朝窗外看去了，而晏邢宇还像是什么也不知dao似的，就这么专注地凝视着beta狼狈chu糗的样子，成为了全场听课最认真的“学生”。

曾郁咳了两声，一边shen呼xi一边弯腰捡起黑板ca，他没有顾得上拍掉自己kutui上的粉笔灰。他磕磕baba地说：“大家不要看外面，上课要专心……”

学生们的yan睛暂时回到他shen上了。

Beta用手背ca了ca额上冒chu的热汗。他继续说：“您会说法语吗？这是一个简单的疑问句，我们回答简单疑问句，像英语一样是用yes或no，在法语里，yes是oui，”他顿了一下，“no是oui——不对不对……”

学生们发chu了嘈杂的笑声。

“老师，原来法语里oui可以表示yes也可以表示no的呀？”最后一排的alpha男生对他高声喊。

“对不起，No是non……”beta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了。

下课以后，beta垂tou丧气地收拾着讲义。几个用功的女学生跟他打招呼，因为已经到饭点了，所以大家都着急回家，他像只缩tou乌gui一样，小声和学生们dao再见。那个alpha学生甩着自己酷帅的运动背包冲上讲台，用他充满少年汗臭味的胳膊一把揽过曾郁的肩膀：“老师别丧气！下次你一定会chu更多错的！”

曾郁被男生ju大的力气夹得几乎窒息，他讪笑着推开男生：“子凯你快回家吃中午饭吧，不然下午又会饿肚子了。”

Alpha男生对曾郁的推拒一点没介意，又凑上来抱住beta：“我开玩笑的！老师你真香！”他将运动背包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像火箭一样冲chu教室，“老师拜拜！”

曾郁猝不及防地被抱了一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回过tou去看站在窗外的alpha。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