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小郁，你……你最近还好吗？”

晏英博上像个癞狗一样粘上曾郁的胳膊：“妈妈要喂我吃翅……”

学渣小胖胖沮丧地垂下嘟嘟的脖：“我也算来十四了……”

曾母用她浑浊的睛看着beta，中全是祈求。

“不可以喝太多可乐哦，会长蛀牙的。”曾郁说。

曾雨停眨眨睛，然后说：“翅不健康，停停不吃翅！停停要吃……要吃……要吃番茄炒！”

＊＊＊

曾郁说：“好，好……”依次在alpha孩与beta孩脸上亲了两。

晏英博的同桌——小胖胖正趴在桌上费劲地掰手指：“六、七、八、九……等于十……十三！不对不对，这里没有四手指，再数一遍……”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曾雨停跟在晏英博后扭：“停停排队了，停停排队了哦……”

晏英博一手撑在桌面，百无聊赖地看看窗外的天空，又看看地面。他在哄哄的小朋友中间举起手。

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一个伛偻的中年女人站在拉下铁闸门的店铺前，她看起来是赶路过来的，因为她的发有些凌。他们许久没有见了，他发现她老了很多。

车在幼儿园门停下，曾郁从副驾驶来，打开后车门，先抱晏英博，再抱下曾雨停。晏英博大门前还缠着曾郁不肯走：“妈妈再亲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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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晏邢宇直到市收盘前都不会离开电脑半步，所以曾郁下了班就去市场买菜。他的驾照刚刚考下来，技术还不是特别熟练，所以开得不算快，路上一直有车在他后面喇叭，他越来越张，索直接在通往超市的路停车，步行去。

“好好，只要拿到一颗小星星，妈妈都奖励你们，”曾郁摸了摸曾雨停的脑袋，又摸摸晏英博的脑袋，“快去上学吧。”

“好吧……”曾雨停蔫了。

曾郁摸摸晏英博的脑袋：“小博真乖。”

“晏英博，你来说。”

“停停怎么不吃了？”曾郁将茶放到曾雨停面前。

曾雨停在后边瞎凑闹：“停停也要三颗小星星！”事实上他在幼儿园里从来没拿过小星星，因为他是个笨。

晏英博心满意足地吃了妈妈喂的翅，快乐地扭起了，嘚瑟不已。

“我妈妈说如果今天我拿了一颗小星星她就带我去吃肯德基。”小胖胖的嘴角哈喇。

他眨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过。

小星星被贴在晏英博的手背上。下课了，小朋友们都跑到走廊上玩梯，晏英博被班里的大孩簇拥着围去，小胖胖对晏英博说：“晏英博，你能把你的小星星让给我吗？”

自从晏邢宇闹了一次离家走以后，早上曾郁都不会提前上班了，他会早餐给两个孩吃，和晏邢宇一起送他们上学，然后晏邢宇再送曾郁上班。

被亲完以后，晏英博还不依不饶：“妈妈，如果我今天在学校得了三颗小星星的话，你要奖励我。”

曾郁哭笑不得：“好啦好啦，停停喝可乐也是乖孩哦，没关系的，快吃吧。”

小胖胖撅起嘴，气了。

晏英博得意洋洋地说：“我就不喝可乐，我喜喝茶。”

曾雨停狐疑地看着晏英博。他想，上个星期爸爸从超市里买了一瓶可乐，晏英博还跟他抢着喝呢，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喝可乐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想不个所以然来，彼时晏英博都急吼吼地吃完一整个翅了。

“小郁。”

晏英博上学前班了，明年就要升一年级，不过幼儿园的课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所以他每天上学都拉着脸，一副全世界欠了他钱的样。老师站在讲台上，举着数字卡：“五加九等于多少——？第一个算来的同学可以得到一颗小星星哦——”

晏英博掀起漂亮的绿睛看了小胖胖一：“你要小星星什么？”

“等于十四。”晏英博说。

曾郁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好，好。”他好手，拿起辣辣的翅，一片一片撕开，又放到嘴边一，喂晏英博嘴里。

晏英博大摇大摆了幼儿园，曾雨停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晏英博一甩脑袋：“不行。”

C市已经夏，到繁似锦，下午五半的街市闹非凡。曾郁在超市里买了一捆新鲜的青菜，又买了玉米、芹菜和果，打算沙拉。他提着满满一袋菜从超市里来，缓慢地走向停在路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