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草像傻一样挠：“艳照？”

顾浩思住助理：“让他过来。”

助理：“好的。”他把这件事记到了行事簿上。

助理递上支票和笔，顾浩思拿过来，低下刷刷刷写了几行字，对海草客气地笑：“怎么会？你不用跟我客气，一小钱买个安心，你和我都舒服。”

海草将支票内袋：“人儿，我来找你了。”

摄影师给他打电话：“你又去哪了？曾悦今天要门，快过来。”

顾浩思说：“顺便？”他眨了一下睛，“你是晏家派来的？”

顾浩思面一下就沉了。他从海草手里夺过去那些照片，放到手里略地翻阅，那上面都是他和曾悦在各地方约会的照片，甚至还有两人在酒店的床上赤的画面。海草不住地搓手，说：“我家里还有很多备份。”

海草鬼鬼祟祟地从上衣兜里一叠照片：“我这儿还有其他的，您要看看么？”

海草说：“顾老板，您这太大方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他说：没关系。

＊＊＊

曾悦今天穿了一新衣服。这衣服不是白曦晨送他的，也不是用晏家给的钱买的，是他用自己的钱买来的。他给顾浩思发消息：凯悦大酒店K1620。他带了促发情药，今天晚上他要让顾浩思发情，他要这个男人再也离不开他。

净他的，然后守在了顾氏楼下。四二十分，顾浩思带着三个助理从公司正门来，上穿着名牌西装，风度翩翩风姿绰约。海草跟上去。顾浩思要去赴一个饭局，所以上了临时停靠在公司外路边的车，他刚要坐车里，海草就迎了上去：“顾老板。”

车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车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了。车开动了，助理忧心忡忡地问顾浩思：“那个人老板打算如何理？”

顾浩思探寻地看着海草，对边的助理说：“拿一张支票来。”

海草看了一助理，对顾浩思扬起笑容：“顾老板，您还记得我不？”

顾浩思一脸莫名其妙：“您哪位？”

助理吓了一：“您哪位？”

顾浩思笑了，他把照片放车兜里，动作文质彬彬的。他问海草：“你跟踪我多久了？”

海草伸着脑袋大喊：“您前两天收到了一封信，那里边有十张照片……”

顾浩思在车里不耐烦地挥手：“路上小心。”

海草连忙摆手，说：“您别误会，我跟踪的不是你，”他对顾浩思挤，“来找您只是顺便。”

海草回家的路上买了十张彩票，去一百块，中了五块。海草把五块钱丢在地上碾了两脚：“真他妈的晦气。”不过碾完以后他又把五块捡起来了。

他去容店了一个小时的，来的时候已经五多了。顾浩思回了短信：今晚可能要迟一。

顾浩思对助理说：“他是晏家的人派去跟踪曾悦的，你想个办法把这些人都理掉。”他顿了顿，又说，“连同曾悦。”

“顾老板，您真客气，您慢走啊，祝您生意兴隆，万事如意。”海草从车上下来，没了命地哈腰。

助理用手挡住海草，将他往后别：“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请您离开……”

这促发情剂不是他喝的，是准备给顾浩思的。他开好房间，了一份红酒餐，自己并没有吃，而是躲在房间里慢条斯理地把促发情剂注红酒中。

海草兴采烈，毕恭毕敬地接过了支票，借着车窗透过的夕看清了支票上的数字：八十，一个逗号，三个零。这可是笔了不得的大钱，更重要的是这笔钱只有他李东拿，没有该死的摄影师拿。轻轻薄薄的一张纸，沉甸甸的一沓钱。老祖宗说每去一万块就要去人一层，他手上现在有八层了。海草兴坏了。

海草三十多岁的人了，生平第一次坐百万级的豪车，车里空调开得很低，搞得海草都有打冷颤。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说自己上还沾着痰碎的。顾浩思翘着二郎，面对面地看着海草，笑眯眯地问他：“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