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纷乱,冬竹喊了一声公子,也怕丞相是被挟持,不敢靠近。
“是......兵部的叶校尉,”丞相缓过一口气来,紧紧抓住王爷的手臂,“是我的人。”
王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已经准备好带着丞相杀出重围,现下拿自己的衣裳草草给丞相擦拭干净下体,幸好刚才只是隔着衣裳摸了摸那两只兔子,没给他解开,不然这会儿该更手忙脚乱。
“丞相可是出了什么事?”叶校尉眼见迟迟无人出来 ,不由握紧刀柄,凝声喝道。
而后便见发冠散乱的沈相步伐极慢的从林中走出,沈相平日里极为肃冷,就算看着温和骨子里也有着些拒人千里的味道,此刻长发披散的从密林中走出,竟然平白多了些难言的滋味。
而且似乎衣裳有些散乱......
丞相的容貌世所罕见,只是平素才气和权势遮掩了容貌的优势,此刻看起来竟当真是勾魂摄魄。
一时不由看得呆了,直至沈相抬起头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极冷极冽,轰然将他那些莫名的思绪都击的粉碎,只敢长跪不起,哪里再敢多看一眼。
丞相回过头他走出来的那个草丛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被压平的草地,似乎昭示着方才发生过什么。
丞相一步一步走的艰难,王爷没有射进去,但是阴蒂和蚌肉都已经被操的红肿,更不必说破皮的腿根,那处肿胀的阴蒂缩不回去,摩擦着腿间布料疼的他几乎有些站立不住。
可他还是长久的站在原地,长风萧瑟,夏夜虫鸟鸣叫,唯独不见那人身影。
藏在树梢上的王爷:“......”
不由怀疑起自己,自己当真有那么过分,把他弄到路都走不得的地步了吗?
如果不是如今的“他”还重病在皇城修养,他还是有些想出去扶沈君卿一把的,沈君卿身体不好,大晚上的一直站着吹风不是个事儿,况且刚刚还那么荒唐了一番。
然后悚然一惊,自己分明和沈君卿有仇!
沈君卿对他情真意切不假,可囚禁他三年也是真,小皇帝是个混账,可他楚家三百年的基业如今被丞相这个奸贼霸占着也是事实 。
王爷沉下脸,却不自觉想起方才丞相在月夜下吻他。
虔诚的好似世上所有东西与他相比都不过尔尔,王爷头一次想一件事。
若是他和滔天权势比起来,沈君卿会选哪一样?
这是个无解的答案,王爷猝然闭目,当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时,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滋味。
——他以前只会考虑是他先死还是沈君卿先亡。
沈相在江南遇见了几回刺客,生了一场小病,除此之外也敲打了江南士族,收回了半数粮仓,总算是不虚此行,江南莲花凋谢时丞相回了皇城。
而另一边荒凉的古道上,一个带着长刀的游侠也慢悠悠的往蜀道而去,年少时总听说蜀道难于青天,他倒要去看看。
这一去就又是一个花谢花开,半年过去,转眼就入了冬,这些日子里化名楚靖的游侠过的潇洒快意,看过绝险的蜀道也喝过当地的陈酒,临近年关,各地开始纷纷扬扬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