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您别气坏了。”

陆文雅来的时候，空气里的笑闹声顿时一滞。她也不在意，冲着上首的老夫人曲行了一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但母亲的话，儿媳却不能认同。在我嫁苏家之前，我的是好的，我这一病痛可都是在苏家得的。”

一直守在她边的王嬷嬷赶忙伸手扶住了她，陆文雅顺势躺在了王嬷嬷怀里，虚弱地开：“抱歉母亲，儿媳失礼了。”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却其乐。

炉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碳，打扮的枝招展的姨娘小们挤了一屋，他们凑在一起磕瓜聊天，真是好不惬意。

“也是我苏家仁善，要不然早休她门。”

面对陆文雅的行礼，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

陆文雅把它放在了凳上，伸手由王嬷嬷扶着，一脚浅一脚，咬牙持着走了厅堂。

“儿媳不知，这些年母亲对我竟如此不满。”

“够了。”侯夫人把茶盏重重地磕在了桌上，茶溅了整个桌面都是，她冷笑，“我这老婆可担不起你的大礼。”

”

“我刚嫁苏家那几年，不论是掌府中中馈还是晨起请安，可从未过差错。”

如果苏家能以这些理由休了她，只怕早休了吧。正因为他们这些理由站不住脚，为了名

陆文雅缓缓握了拳，嘴角全是冷笑，但凡她的娘家能有半分助力，她也不会落到现如今人人可欺的田地。

屋里众人顿时神一，唯有乔姨娘笑盈盈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夫人边给她顺了顺。

“至于贴丈夫，我不妒不怨，这些年我虽没有为夫君生下儿，可是我从未反对过世爷纳妾，如今正房可不缺儿。”

今年刚满五十岁的侯夫人乔氏，穿了一件蓝的褙，脑袋上着紫绣着仙桃的抹额。她保养的还不错，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白发，但材也像苏青致一样，养了一富贵。

怀中的炉，已经快要没了温度。

乔老太越骂越上，心中的不满，一脑地发了来。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金巧才从屋里走来，她脸上还带着一抹青白的尴尬：“世夫人，老夫人请您去。”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侯夫人更是怒火中烧，嘲讽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看看她的派，谁家主母会像她一样？”

王嬷嬷与玉喜担忧地看着她，良久她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生为儿媳妇，不孝敬公婆。为妻，不贴丈夫。没有为苏家诞下男丁也就罢了，还患有恶疾。”

空气里静得落针可闻，一直弯着的陆文雅并没有等来那一句叫她起的话。对着这样的长辈她才不会作践自个儿的，蹲了几秒一晃，就往地上倒去。

屋里其他人自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陆文雅却气得浑发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