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倒是不清楚了。
沈斌最近好的差不多了,他第一次出地窖,在我家屋子里转了一圈,问我为什么不住回屋子里?
我知道日军已经走了,但是我还是不会回去住了。娘的血洒在了那面墙上,到现在那墙还是一片暗红色。
沈斌问不出什么,看了会儿就不再谈那些了。
沈斌长得很高,比我估计的还高一点,我很羡慕他有这样伟岸的体格,长得还好生俊俏,就我娘的说法来说,天生就是富贵命。是我们这种人不能比的。
我在城里酒馆找了个端盘子洗碗的活,我没有其他谋生的路子,所以特别的认真,就被留在了酒馆里。日子好像就这样渐渐有了那么点顺畅了。
我拿自己赚的钱给自己和沈斌做了套棉衣服裤子,我试了试暖和得紧。不过对那些有钱军爷阔少来说,衣服倒是丑得可以,沈斌看到衣服的时候没有嫌弃,反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的举动有时候的确怪得很,不过看到他高兴那样,瞬间觉得自己也挺厉害。估计是沈斌也看出了我脸上那神气十足的样儿,笑着打我的趣:“我家的小哑巴也会赚钱养家了呀。”
我穿着大棉袄棉裤,灰色的布料,里面的棉花又软又鼓,灰湫湫像个灰煤球。而沈斌穿着完全不像我这样滑稽。
但是最近很奇怪的是,好像有意无意的,沈斌都爱往我身上挨,这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沈斌他偶尔居然咬我,还是那种使劲儿的咬,害的我脸上,耳朵上都是印子。我怀疑他是不是好久没吃肉了,看见个人也咬,况且我也没多少肉。
我一躺在草垛上,还没睡多会儿呢,身边就压过来一个人,我的肩膀被压个正着,很难受,我啊啊的嚷了几句,让沈斌让开。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动,忽然一下翻过来,整个身子就这么压在了我的上面。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看着我大惊小怪的样子,沈斌笑得眯起了眼。
……
我觉着自己被戏弄了。但是我又打不赢他。这很可恨。
我不跟他一般计较,阿姊总说,人要处处让着点,才能真过得去日子。
只是……
他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压着我吧?但是……估摸着都一个钟头了……沈斌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不会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