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从来不难为自己。”裴忆钦抱着瓶走向闫峙，在他的面前展示，问：“好看吗？好看吧。”

“这由不得你。”

“很快就不是了，再也不劳你纡尊降贵地和我在一起了。”

“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但是这个婚我非离不可。”闫峙彻底失望了，也彻底看透了裴忆钦，这个人就像是个地雷，你永远猜不透什么时候会踩到令他爆炸的引线。

“裴忆钦我不像你那么冷血，我办不到扼杀掉一个小生命，况且当初我们没有结婚我还不是照样留下了你的孩。”

裴忆钦都没有抬一下，把几枝修剪好的枝条拢在手心侍着，一心想得别致漂亮些，“没怎么样。”

“当然有。”裴忆钦举起手上的束，“你就像我手里的这束，虽然是无心得到的，但是只要我用心一还是勉可以变成我喜的样，我现在就喜你的。”

裴忆钦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问：“看我什么？看我能吃饱吗？”

裴忆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闷闷地回了句，“我不要。”

“我都说没怎么样，你怎么就开始威胁我了？闫峙，搞清楚我和你才是夫妻。”

“所以我决定终止我们的婚姻，你不需要难为自己了。”

“你每天都睡在我旁边，我凭什么不在乎？不给他教训，难不成我还要恩德，谢谢他空服务你？”

裴忆钦垂下手，皱着眉不耐烦地说：“祁悯、祁悯你都念了几遍了？”

“你先告诉我你拿祁悯怎么样了。”

裴忆钦嘲讽：“那你真是好慈悲，所以你觉得我也应该宽容地接纳你肚里的野，然后未来的日里和你一起相安无事地把他扶养长大，对吗？”他了手，把手里的纸成一团投了垃圾桶，“我告诉你，我办不到。”

“给你？鬼知你会把他教成什么样？”

“不要怪气地指桑骂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祁悯怎么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闫峙偏过不想看，裴忆钦放下瓶捧过他的脸，将他的视线转了回来，“不准打碎它。”

“理由？”

“不可以，我不允许。我在乎的东西谁都不许碰。”

裴忆钦摇了摇，把一朵粉红富贵的芍药直接折断扔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漂亮是漂亮，但是现在不合适的地方总归闹得人心烦，不如早丢掉。”说着他抬起，笑着冲闫峙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疯。

“嘛突然装得很在乎我？难通过惩罚祁悯你会拥有什么特别的快吗？”

闫峙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看，裴忆钦退了一步，“只要你答应我再也不见他，我就放过他，怎么样，不过分吧？”

“哦？闫峙你说这句话之前要不要先过下脑啊，想一想大分时间究竟是谁在带他？是我啊。而你，所尽过的义务不过是告诉他原来他还有一个爸爸。我可是一直都很给你面，告诉他你是个好爸爸，不过是太忙了没时间陪他玩，事实上你在家里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合格的，包括他，如果你真的他，就不会在得知怀后不立刻去堕胎吧？”

闫峙都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好啊，离婚可以，你把小百给我。等他大一我就告诉他我们之所以会离婚，是因为爸爸上了以前教你钢琴的小祁老师。是不是很残忍？”

“我受够了，你觉得我们这样继续消耗彼此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吗？”

“那你还是太看得起我了。”裴忆钦把修剪好的枝逐一放瓶，不不慢地行细微的调整，“再说了，你骗我就可以，我骗你就不行吗？如果要翻旧账，你算得过来吗？”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拿祁悯怎么样了？”

“如果我偏要呢。”

闫峙有些语，“你……你把我成这个样，你问我理由？”

裴忆钦漫不经心：“我了这么多都是为了维系这个家，我承认是过激了一，但是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不严重？”闫峙觉得荒唐，又不是三岁小孩，会不知自己下手的轻重？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听来仿佛其他人不过是他的玩而已，残忍的人怎么样都残忍，“原来你没有失忆，还一直在算计我？不是叶韶锦还是祁悯的事情，全都你是故意而为之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