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爱还会让人变得胆小,他摆脱不了内心的患得患失,只能偶尔乐观自嘲一下也算半只脚踏入豪门了。
今晚闫家要在酒店里为闫希柏庆生,祁悯想了很久他的尴尬身份究竟适不适合出现,闫峙没给他明确的态度,之前说是去也无伤大雅,后面又突然改了口。
祁悯苦苦挣扎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门铃响了,来访者令他万分意外。
“不让我进去吗?”
祁悯手指捏紧了门板,努力佯装平静,“闫峙不在。”
“哦,没关系,我来也不是为了找他。”
裴忆钦往前迈进了小半步,祁悯后退把门拉得更开了些,“那...那你进来吧。”
祁悯转身进厨房给裴忆钦倒了一杯水,裴忆钦接过玻璃杯后轻抿了一口,祁悯趁间隙偷瞟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拖鞋尖。
“房子不错嘛,收拾得很干净。就是地址不太好找。”
“嗯。”
“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恨吧?消失这么久又突然出现,不用担心,闫峙已经是你的,我没兴趣争了。”
“我没这样想。”
“那在想什么?”
“你一直在哪里?”
“这个问题问闫峙吧。”
“你们还有见面?”
“当然……”裴忆钦看到祁悯的瞳孔渐渐放大了,随即笑了起来,“没有。别这么敏感。”
祁悯仍是一脸不信任,裴忆钦无视了他的表情,兀自说道:“干嘛老谈他?这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来是有事想拜托你。”
祁悯不安地问道:“是什么事?”
裴忆钦把脚边的一个大礼盒放到了桌面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我今晚没办法到场,你能帮我把这个礼物给小百吗?还有就是……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说是我送的,特别是闫峙,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扔掉的。”
“闫峙不会这样做的。”
“怎么不会?我已经八九个月没见过小百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一定不想孩子还记得我吧。”
祁悯想起了自己破碎的原生家庭,问道:“你真的很在乎小百吗?你做的事情可完全不像有考虑过他。”
裴忆钦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如果没有,我绝对不会做到这个份上。我不指望他能理解我,但我想多给他留下一点回忆。”
祁悯记得他妈妈搬走前留下了一把梳子,他妈妈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握在手心里凉凉滑滑的,小时候抓着才能睡着,他早已忘记握在手心里的触感,只记得有段时间他总是会看着那把梳子失眠到天亮。
“里面装的是什么?”
“怎么?”
“随口一问,我会把礼物转交给小百的,仅限这一次。”
“谢谢。”裴忆钦抬腕看了一眼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他转身刚迈出两步,祁悯突然把他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