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摄人的貌就算千遍万遍也不会看腻，殷晏荣像是逗小狗一样，搔了搔郁离的下，说：“我想要一只好狗。想要人，就先好一只狗吧，小离。”

“你想清楚了？”景几乎觉得这小孩是烧糊涂了，哪有人把自己卖了两回，将生命自由尊严全了去，只是为了报两家人对他成长中那么一帮扶之情？这样的人成长过程中该是多么的孤独，艰难。他一时保持不住白侍卫长的素养，难以置信的问，别说攀附权贵的人不可能卑贱到如此程度，就是那些被贩卖的隶开始要被培养成时都会犹疑反抗，哪有人像郁离一样轻轻松松就把自己卖个净。

少年中一片虔诚，若不是景对他的经历清清楚楚，简直要认为这是白从小培养给摄政王殿下的死士了，他也不再多言，让郁离看了契约，签了字回去禀报殷晏荣了。

“殿下，小离是自愿的，殿下能来看小离，小离很兴。”少年清越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淌在男人的耳边，郁离甚至有一分放肆的将脸贴在男人的小上蹭了蹭，已经十足的乖巧，他仰起，清澈的睛里似乎盛满了意和喜。

郁离对他微微一笑，说：“我只是想让殿下开心，对我来说殿下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在他里人和狗都没有多大的差别，不用主动想着怎样回报别人，将置权给殷晏荣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轻松，当然这思维是大分人类所无法理解的。

听雪殿的布置与其他殿很是不同，虽然陈设低调奢，郁离的吃穿用度皆为上品，但是偌大的殿中却没有几个隔间，中间的大殿占了一半儿的面积，殿中央摆着一张大的紫檀木黑金纹月床，床上铺着红黑绸缎暗纹的毯，无遮无拦，只坐着着白浴衣的致少年，在清冷的月光下到颇有些献祭的味。

以白的能力，三个月都没查到郁离的父母是谁，很大可能郁离的父母并不是帝国民，那对老夫妇捡到孩的玉离山与联盟也是接壤的。不过景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法实际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为了保护郁离，殷晏荣很是怀疑，不可否认，那确实是个可的孩，景会喜他也不稀奇，于是将契约放在椅边的小几上，慢慢说：“景，就算是联盟的人也没有从生就带着记忆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拐弯抹角了呢。”

景闻言立刻了一冷汗，慌忙跪了下来说：“殿下，我错了，我看他......有些可怜。”他这回总算老实了，殷晏荣也没再计较，挥挥手让他去了。

郁离听到通传，立刻就下了床，他这几天好了后也不被允许去，此时能见到殷晏荣自然格外兴奋，规规矩矩的跪在床边，低看着男人的鞋经过他的边，直到最后坐在床边，吩咐他起来。

殷晏荣来看到这一幕倒是很赏心悦目，这柔弱丽的羔羊要献祭给的主人正是他，本来听雪殿里是没有床的，也就是郁离来时临时搬来的，如今看起来衬得少年似怪神仙一般，也算是情趣了。

殷晏荣正在理政务，景不敢打扰，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把郁离的事情和摄政王说了。末了鬼使神差的，景竟劝了一句：“殿下，虽然郁离从小到大的经历十分简单，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父母，这样放在边恐怕有些不妥。”

“好孩，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殷晏荣微微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郁离的发，与其他贵族不同，他一直足够的克制，即使有一些变态暗的想法，也不会由着施展到情人上。

他的期许，如果签下契约能偿还顾家的恩情，让摄政王殿下兴的话，郁离觉得即使剩下的人生一直在白里当一只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签了契约，摄政王也不会立刻就赶去听雪殿赏玩新，他这样的份，世上最好的东西就算捧到面前，都未必会抬一下，直到郁离上的伤痕好得彻底，这才施施然到了听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