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上班?”据警官所知,这些天来,越来越多的公司企业于安全考虑取消了夜班,他对徐轻羽的
份产生了怀疑。
“还是说你想照顾我生意,祁警官。”
“我还没吃完,”徐轻羽抬手,给他看手里的饭团,补充,“我等会儿要去上夜班。”
“我也付了劳动,我赚这份钱,问心无愧。”徐轻羽理所应当
。
“那里很安全,”徐轻羽想到红灯区里每隔三五分钟就会骑托巡逻的警官,很确信地说
,“谢谢关心,祁警官。”
他的故作轻佻成功地让祁连的嘴角扯动,徐轻羽原本以为祁连会像之前遇到过的警察一样把证件扔到他脸上,嫌恶地离开甚至辱骂,祁连却将证件递换给他,无不语重心长地说:“你还那么年轻。”
警官放下对讲机,和他一起下车的同事也都瞥向徐轻羽。警官于是和他们说了些什么,那几人往路障走去,他则缓缓走向徐轻羽,说天就要黑了,再呆在外面会很危险。
祁连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徐轻羽站起,将没吃完的饭团扔
旁边的垃圾桶,就转
往红灯区走去。没几步,他停下回
,发现祁连还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觉地扭,看向隐隐传来警鸣声的右侧。
徐轻羽突然想到那些黑镜成员私下报复警察的新闻,原本想好心地提醒祁连遮以遮自己的名字,但当他的睛同祁连的对上,他看着对方那双漆黑又明亮的眸,心里莫名
快了一拍,说
来的话更是刻意的不正经。
“就在后面。”徐轻羽扭,指了指离这片绿化两三百米的小溪,在那条小溪对面有一整排
彩饱和度极
的橱窗,跟他们所在街
的萧瑟杂
不同,那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祁连和徐轻羽站的很近,他右上的名牌和编号一清二楚。
徐轻羽被他问得笑了声。
他恍然大悟,恨恨地看了徐轻羽,不屑地吐了
唾沫在他脚边,然后招呼同伙别再
,等警车在路障前停下,他们已经跑没了影,只有徐轻羽还坐在远
,手里的饭团还剩最后两
。
“……我们已经抵达报警现场,该路上有大量路障,符合附近居民的描述,但没有看见可疑黑镜……”坐在驾驶室的警官看向徐轻羽,顿了顿,继续
,“我们即将开始清扫路障,报告完毕。”
“……证件。”祁连伸手,那张年轻的脸上表情微妙。
似乎是认定徐轻羽无药可救,他没有再回多看一
,更不知
徐轻羽走得很慢,都走到过溪的小桥上了,还会时不时地往他这边望一望。
旋即他摇着说,他已经25岁了。
那红本证明,徐轻羽是上c区正规注册的工作者。那上面有他的健康情况证明,见祁连看得仔细,徐轻羽调侃地说:“我很
净的,警官。”
“祁警官是想渡我从良吗?”徐轻羽弯着,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
,“警官有这时间心思,不如去劝那些加
黑镜的大学生回
是岸,别再一天天地在路上扔砖
摆障碍阻碍
通。他们有智商懂知识,悬崖勒
还有未来可言,比我这个男
有价值多了。”
“您知红灯区的橱窗一个月的租金要多少,而我给顾客
十五分钟,又能赚多少吗?”徐轻羽想尽快结束这段谈话,继续反问,“您一个月的工资又有多少呢?”
祁连神淡漠,没有犹豫地转
,朝自己正在清理路障的同伴走去。
“……我对我的工资很满意。”
祁连叹了气,似乎是可怜徐轻羽会有如此
浅的想法,也很惋惜。他刚从警校毕业,那些为人为民的誓言还像烙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不由多嘴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别的有尊严的活法?”
徐轻羽一愣。
“不相信吗?”徐轻羽笑了一下,从兜里掏钱包,将夹层中的一本薄薄的红证取
。独区盟内各区域
度自治,法律法规各不相同。卖
在下三区违法,在上三区则是正当职业,有专门的红灯区供她们招揽生意。那红本便是徐轻羽的从业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