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枪给我了，你怎么办？”徐轻羽再次卸下弹夹，来回数里面的六颗空包弹，祁连浑然不在意地说自己还有一把，而徐轻羽手里的是一把“脏枪”，在警局武库的编号之外。

他把枪夹卸下来，给徐轻羽看里面的空包弹。这弹只有弹壳，后坐力不易控，但发后的声音和真的弹相似。这大大减轻了徐轻羽对枪支的恐惧，祁连教他击的动作，也让他别张，明天大概率是不会现他设想中的坏情况，就算真的运气背，他拿着枪闭着打就行，空包弹远距离并不杀伤力。

“明天就是游行，你拿着，防。”祁连解释。

他把筷放下，看着祁连，慢慢把嘴里的面嚼碎咽下，祁连静坐了好几秒，从腰侧掏一把usp手枪，放在桌上后一转，枪柄对着徐轻羽，枪朝向自己。

“想什么呢？我有枪有手，怎么可能不安全。”祁连给徐轻羽打包票，了一下他的脸。徐轻羽胃不好，他就将自己碗里又又没有骨的夹到他那边。吃完饭后他洗碗，徐轻羽检查冰箱里的计算还能吃几天。晚上他们没，但靠得很，徐轻羽久违地睡不安稳，也不知祁连有没有休息。

愤怒难以压抑，但反抗可以被屏蔽。

徐轻羽总不能说是太帅了，他不好意思看，只能由着祁连在他颈窝里蹭，像大型野兽归家，徐轻羽就是他的任他撒。祁连很少这般不克制，徐轻羽还以为吃饭之前他要先吃自己，但对方的手一直没往他衣服里伸。

“啊……不是说游行申请被驳回了吗？”徐轻羽一愣，这些新闻当然不会在电视里现，而是由菜场里的摊主和买客相传，徐轻羽多少听到了些。游行在上c区是受保障的权利，只要提前备案，市局还会派警车救护车维持现场秩序，但定于明天的上街活动喊的号是“反对信用制度2.0”，从网络上的匿名报名统计来看，整座城市十分之一的人都有参与意愿，游行申请就算没通过，明天的街肯定不会空。而那些人冒着非法游行被捕的风险也要上街，可想而知他们的戾气有多重。

祁连将窗帘拉开，这栋住宅楼的窗全都朝向街，一楼的商铺又矮，路边的人要是扔石，很轻易就能砸到他们的窗。他不是没想过把徐轻羽带去市局，但明天城中所有警力都在街上，警局万一被围攻，别人也分乏术照顾不到他，还是待在家里更安全。他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人浑摸鱼室抢劫的打算，徐轻羽有枪，至少能恐吓住对方自保。

祁连从后面抱住他，早上没来得及剃须，下的胡渣戳到徐轻羽泛红泛的耳朵上，徐轻羽半个都是一麻，轻拍祁连的手故作不耐烦地让他别闹，祁连搂得更，的气息有薄荷糖的清香和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刚才怎么躲着我？”

“那我明天不门，我就乖乖待在家里。”徐轻羽摇，都不敢碰桌上那玩意儿。祁连呼了气，有些无奈：“但这里是二楼。”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明天安全吗？”

他掀开汤锅，往里面加了几把菜和面，把汤改成了汤面晚饭。两人又一次面对面坐在飘窗上的小桌前，祁连不似以往那般狼吞虎咽，细嚼慢咽的速度和他差不多，显然是有心事。

祁连终于抬：“拿着。”

徐轻羽瞬间燥。

第二天睁开，徐轻羽又是一个人，他照祁连之前代的将窗锁好，窗帘拉上不隙，然后坐在小桌前用电脑关键词搜索路人实时播报。这次游行挑的时间非常特殊，联盟九区的记者都聚集一展馆报由上c区主办的科技博览会，万一现冲突，上c区政府很难再往下压，所以才驳回申请。徐轻羽焦灼地等待，不知刷新了多少遍，等到天渐暗都没看到大量的人群现。他正要松气，一整天都没碰的手机突然弹一条匿名短信——“time　now”

这条短信全城群发，每一个人都会收到。徐轻羽盯了足足能有五分钟，再刷新电脑页面，网络上爆炸式现大量拉扯条幅的照片，人群越前聚拢的人越多，表达自己对这项新政策的不满和反对。徐轻羽听到窗外有了人声，连忙关了刚开的灯，制造屋内没人的假象，莹光的屏幕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再一刷新，页面上只剩一个大大的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