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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相见何如莫相识,面面相望心茫然(2/2)

“寻常并非坏事。”

容貌上则不及其弟俊也是雅静疏离,却偏偏令陈东着了似的难以忘怀。

呆怔片刻后陈东赶忙迎上前去,同时红着脸低回了个礼。他打小在市井里长大,边的熟人都是直来直往,除了当铺里偶尔会现几个落魄少爷外鲜少有人会对他行些礼仪规矩,他也不懂如何回礼才不失礼节,因此每回见面都会局促尴尬。

常言乃人之本,但若论及某些命中注定时容貌之一则会自然而然地退居后位。陈东初见周时若时一惊鸿,但这一不过一瞬,只作惊叹,未起波澜,甚至都不及周语旸印刻在他心底的一双清冷双眸。可山江海在文人中是说不尽的好与想往,周语旸在陈东心里亦如是。

听陈东这么说周语旸不禁敛了神,面无表情地与之对望。于是,陈东也直直地迎向他的目光,神倔且毫不闪躲,仿佛如此便能令对方有所动摇。可他终究是要失望的,如同过去的许多次试探皆是徒劳而返。

“约莫会停留小半个月。”周语旸正而坐,君端方,背上的剑斜倚在桌旁,手可及。

二人都知这个‘他’指的是周时若,却都默契地不直言其姓名,因为周时若是一堵墙,这堵墙生生阻隔了陈东向周语旸迈一步的所有可能,更令他二人止步于浅,停滞于互利,相时总要顾虑良多。

周语旸默了一瞬,不去理会陈东对他过去许多次回话中现的‘不可说’的调侃,缓缓开:“倒也不是,只是妖邪之事寻常人总是远离些好,否则难免会受波及,所以多听无益。”

陈东不解其意,可仍顺从地走至他边,周语旸见他双手上均持了件便主动替他拿过灯笼,两人便这般并肩行走到房中,一路上均是无话。

“你坐。敢问长这回预备留京多久?”

周语旸中闪过一丝锐利:“他同你说的?”

“我信你。”

“和今次的暴雪有关?”

陈东不答反问,以说笑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到我这儿来的都只关心典当后的银钱可捱过多少苦日,暴雪虽令他们的日更难捱些但他们可无暇去追溯源。怎么,这事不能叫我知?又是所谓的不可说?”

良久后,周语旸清冷的嗓音在彼此间响起,“我肯定会找到法,不叫你最后与他一样。”

好比下,陈东本也就是随一问,对事情本并无兴趣,但对方显然对何人告知他这一起了在意,也就说这件事本是他不想自己知的。

陈东边问边亮了案上烛火,唯一的光亮被不知从哪儿透的风得摇曳,火芯闪闪烁烁,好容易才停当下来。

陈东听到了自己带着无奈却掷地有声的回答。

周语旸淡淡回:“礼可正人心,克己复礼,故礼不可废。”

陈东不由洒笑:“呵,我还算是个寻常人吗?”

“若我觉得现下这般也非坏事呢?”

“说了多少次我是个人,长就不用对着我作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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