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封沉默了很久,张口还要说什么时,就被等不及的花霖打断:“哥!”
“你下来做什么,外面冷,去车里等我。”我抱起花霖,听到时封问:“他是?”
“他是花霖,我弟弟。”
时封看着我和花霖的眼神很复杂,他今天一直都很不对劲,栀子花香带了些苦茶味,一阵一阵地填补这么多年我为他留的空缺。
时封没再说什么,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突然问:“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我很不好。
“挺好的。你呢?是在这边工作还是?”
“我出差,过来看看。”
“那……要一起吃个饭吗?”我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
他一定会拒绝我。
“好。”
他答应的很快,这让我心情更加好了。
花霖偷偷在我耳边问:“哥,你是不是暗恋他?”
我疑惑地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开心地手都抖了!你抱稳了,别把我甩出去!”
我把花霖送到了花女士家,又开车去了饭店。
时封还没到,我需要冷静冷静,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又出来。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分别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又特意没有联系,对方的情况也不清楚。直到吃完了,我说送他回酒店,他才点头。
在外面可能不是很明显,到了密闭的车厢里,百分之百匹配度的优势就表现出来了,时封的信息素让我好几次没握稳方向盘。
也许国家应该出一个过量激动信息素禁止驾车的法案。这比酒驾更猛。
时封甚至打了一针抑制剂,我假装没看到,又转而心疼他。
他不该受这种委屈。
我把时封送到酒店门口,说:“哥,我要结婚了。”
时封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最后他只是嗯了一声,就推开门走了出去,我感觉他的信息素一下子变得很苦,苦得要流泪。
现在想想,他从初识至今,似乎一直都不喜欢我。这让我本来很好的心情终于沉落谷底。
是啊,我自从15岁开始,自作多情了十年。
时达厚知道时封回来一趟,媒人属性直接填到满格,催我结婚就算了,还硬要给时封相亲,介绍男朋友。还让我帮忙把关,我拒绝了。
谁能配得上他呢?谁都不能。包括我。
时封真的去相亲了,他是稀有的欧米伽,长得又好看,学历高,至今没有被标记,任何阿尔法都对他倾心不已。
时达厚跟我坐在远处的卡座上,他嗅了嗅:“你平白无故放这么多压制性信息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