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于某次祭祀典礼上，饕餮现吞吃羊牲时，正巧有婴孩啼哭，人们便将他正常的成年男声音误传为孩啼，以增加传说的生动。而齐悦之所以能知得这么确切，那是因为，他的先祖曾亲见过饕餮，与那位邪神有过一段孽缘，并与之订立了某契约。

兰斯的手指在狍鸮的图片上，带着某真诚与恳切，向齐悦寻求一个答案：“比如说，这一个呢？真的存在么？”

作为心理医生的兰斯，自然是观察到了这变化，他知齐老师一定是有所保留，并且那隐瞒的决意已经松动了：“齐老师！我知您是研究上古神话的专家，要不是我研究过所有理的可能，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跟您大谈这些怪力神的东西。拜托您了、请帮帮我！”

校园咖啡厅僻静的包间卡座里，兰斯和齐悦对坐着。

他怔然与兰斯对视了一阵，随后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对下面的学生说：“大家下课吧，我与这位先生有问题要单独讨论。”

兰斯似是非常熟悉齐悦摆在桌上的课本，兴许在来之间早已过一番研究。他熟练地打开到了其中某一页，上印着一张醒目的画——一只羊人面的四蹄怪兽，上竖着弯曲壮的羊角，长长的发遮住了它的大半面目，却着一张醒目的大嘴，里龇尖利的虎牙。它撑着地的四爪也如人手，最奇特的是，它的睛并不长在面上，而是生于腋下，一只突的黄十分醒目。

齐悦心一震，实际上，怪兽狍鸮还有一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饕餮”。齐悦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某命运的齿在悄悄启动，也许是应了家族传下来的古训，也许是他命中注定与邪神饕餮避不过去的缘分，已经找上了门。

事实上，齐悦对“饕餮”再熟悉不过了。据他的研究，人们之所以把饕餮想象成羊人首的怪兽，首先是因为，纯的白羊，就是古人用来祭祀饕餮的“牺牲”。而有幸见过饕餮真的人并不多，所以一来二去、以讹传讹，将饕餮长在背的，传成了长于腋下。

4.邪神之祭

“齐悦”，就是“契约”的谐音，也是“取悦”的意思。照家族预言，“契约”该是在齐悦这一代兑现，而齐悦的任务，就是取悦那一位邪神。所以齐悦本人，就是邪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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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默x兰斯，是我（已完结）里的Cp

“刚才我在门听到您说，中所描述的那些神怪生灵，都仅是古人的想象。那么请问，这其中，可有一两个真实不虚的存在？”

齐悦还是不说话，但他的五指得更了，甚至能看到突起的关节，和凹陷的指痕。

实际上，兰斯也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理医生，若不是他的心态够好，在家中发生了那样诡异的大事之后，他又怎么还能耐得住，坐在这里跟齐悦面对面地喝咖啡。

齐悦低垂着睑，似是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长了一声鼻息，缓缓对兰斯：“兰医生，您先不要激动，我只是说，里写的东西是人们想象来的。但这并不代表，在这苍茫宇宙间，就不存在着一些，用您所熟知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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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叉着五指不说话。

“兰医生，”齐悦认真，“请带我去你家看一看。”

兰斯终于捺不住，激动地放下咖啡杯，杯里的晃了晃：“齐老师，您是知的，我本人就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不瞒您说，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医学院毕业的博士，并且，对于患上神疾病后是什么样，我本人是有过切会的。以我的专业认知，祁默他绝对不是得了神病！以前那么多大灾大难、非人的日，他都一个人过来了，现在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想不他还有任何神崩溃的理由！”

据中记载，此怪兽名为“狍鸮”，虽名字听来与“咆哮”二字相仿，且从其狰狞面目上看，似乎其发的声音也应当是震耳聋的雷贯。但实际上，它却能发如同婴儿一般的啼哭，它对有一近乎偏执的望，饿起来会不顾一切地吞吃，甚至吃掉自己的，正如某些婴孩会在饥饿难当时，发般地啃咬母亲的－，带着自毁式的疯狂。

兰斯扣住咖啡杯柄的手了一：“那齐老师的意思是说，我人现在表现来的不正常情况，是纯属心理上的了？真不是传说中的‘邪灵作祟’，或者说……‘邪神附’？”

齐悦盯着课本里那张图，默默看了一会儿，才着图上的怪兽说：“兰医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纯粹是世人的想象，牵附会，您不要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