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注视着餮的睛，不确定他想听什么：“邪主，什么红豆，我不知……”

那被他刻意放去的牙签，尖时不时抵着齐悦的首狠狠刮而过，针刺般的疼痛，混合着奇异的快，激得齐悦如一条垂死的鱼儿般，在地板上扭动着白－的躯。

这不是骨的相思，这是骨的仇恨，是骨的折磨，是骨的绝望。

齐悦觉得，餮定定望住自己笑的时候，比怒目圆睁时还要渗人。他滞着呼，等待着答案。但很快，他的呼真就不是那么通畅了——吊在齐悦颈上的围裙，被餮撩了上去，直接盖住了齐悦的脸。布片压下来，齐悦前一片漆黑。

那尖沾了血红的签，被扔到齐悦间，餮说：“行了，这一个玩够了。让我看看你用这小，把米粒挑来的浪样吧。”

“啪”，待餮终于把瓷罐从齐悦前下的时候，齐悦红着圈坐起来，见那一圈凹陷的痕中央，被玩得不堪的尖，已刮破了，沟中浮星红，似是要渗血来。

齐悦大概已经猜到了。下一刻，上传来的剧痛证实了他的猜想。

麻布下的脑袋小声地答：“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我说过，我真的不是先祖齐魅啊。小悦现在只想与邪主你，拥有独属于我们两人的好回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滴溜滴溜撞在瓷上，转得他心慌。餮的心思，活络得跟一枚真正的骰一样，不哪一面朝上，都像是对齐悦命运的宣判。

餮的声音，忽又变得不可思议的温柔，还混着装来的惊喜：“呀！魅官儿你看，这里有颗红豆呢！”

“别急，我这就让你知……”餮笑了，同时挑起覆在齐悦上的围裙，慢慢向上掀起。

“随风而去？有那么容易么！”

当年齐魅补时，不小心扎了指尖，陶铁闭着情的样，依稀在目，彷如昨日。可是如今，换了受伤的是齐悦，而餮的里，却无半疼惜。

齐悦怎么会不记得？自那日之后，他与餮分开了好久，久到那人成了他心上的伤，久到前世的自己终于确定，有些情愫，是本无力止住的念想。可是齐悦不想答“记得”，因为那是属于先祖齐魅的记忆，那不是自己真真切切经历过的、他与餮的故事。

此刻的齐悦，呈着一白皙如玉的，无助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赤条条，惨兮兮，像个被变态绑来尽情亵玩的玩偶，被全然蒙着面，什么也看不见，只余下那块遮面的麻布，在一阵阵弱息中，微微起伏，显示着一活气。

“别让我看见你那张装腔作势的脸！见了叫我倒胃。”这话违心了，其实是齐悦的脸，漂亮得叫他心。他还藏了后半句在心里：你那一脸的无辜相，到底又要骗谁呢？

一个冰凉的杯突然倒倾下来，覆住了齐悦左上的那颗“红豆”。压力，让齐悦的肌肤，与杯贴得不余一丝隙。

“魅官儿，这下好了，咱们有了骰盅，又有了红豆，是可以好生转上一转了。”说罢，餮一边转动着那个描的青瓷盖，一边慢慢着“玲珑骰安红豆，骨相思知不知”的诗句，中念的是风雪月，可手中的，却是惩罚齐悦的修罗酷刑。

餮揪着齐悦左上那颗珠狂拉猛扯，惹来齐悦的一阵痛苦呜咽。原本小巧可人的粒，瞬间变得充血，真就化作了一颗嫣然的红豆。餮侧着，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成果，一边又伸指快速地了几下，让那艳滴的形状，能够保持得更久，一边满意地：“劝君多采撷，此最相思……魅官儿，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南馆分别之前，我为你以胭脂涂的情景么？那时的你，真是好生的啊……”

更多的呜咽，混合着语不成声的断续求饶，从兜布片下传来。搐间，羞的后内，又了一温，沿着地板徜徉而去，的白下，像是开了小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