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吧？”丛祯偏，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半分温情，“如果没有这个小孩，你也本不会和我有从再来的打算。你本来就只是将我送回家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检查结果的意外，我们两个现在恐怕连终标记就都已经彻底祛掉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丛祯打断了他，“檀烨，我用很极端的方式离开你、生下丛熙，我想，这对你的生活其实也产生了大的影响。因为被迫与我终标记，你大概没办法对其他的Omega产生特别的觉。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不可否认，是我的一意孤行，辜负了你这十八年的人生。”

“其实……”丛祯抬，微笑着望向檀烨，“我后来也理解你了。毕竟不是谁，被迫跟一个不的人结婚，都不会是太愉快的验。”

炼得当的话，他甚至可以尝试顺产。为了丛熙的健康，丛祯下了决心，每日都让芮慈带自己门锻炼，这个空中园，便是他们最常光顾的地方。

“我有熙儿了。”丛祯不再与他对视，移开目光，望向不远互相搀扶着在园里散步的病人，“我年纪也大了。我早就想好，等工作上面的事情，熙儿能独当一面后，我就该和阿芮一起退休，过过闲散的生活了。”

“我一直觉得，咱们俩之间不存在什么亏欠。”丛祯微微垂下，也不去否认檀烨亲昵的称呼，“就算咱们刚结婚的时候，你对我的确不太好。但自从咱们说开以后，你也为我，过很多了。”

他一气，重新与檀烨对视，但微红的圈却分明昭示，这个决定，对他也并非如表面这番轻易，“这个孩，生下来之后，你就带它籍。它是你的孩，你想让我见他，不想让我见他，想给他找一个新的母亲，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檀烨心中大恸，“不是这样的！祯祯，我……

“别急。坐过去说吧。”丛祯指了指不远树荫下的长椅，檀烨一肚话又被生生憋了下去，只能亦步亦趋地护在丛祯后面，随他落座。

“当然！”檀烨几乎是条件反升一般地迅速答。

“聊聊吧。”丛祯坐定，对檀烨友好地笑了一下，“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多话堵在嘴边，檀烨张了张嘴，却到底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丛祯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派了然，朝檀烨理解地笑了笑，继续说：“怀上这个孩，虽然对我的生活，会造成大的影响，但它的现，也并非是件全然的坏事。你这么多年没有再娶，我知，陛下一直在给你很大的压力，所以这次，虽然是因为原因，我不得不把孩生下来，但它这意外的诞生，我想，也应该是非常及时的。”

当年，他与芮慈手挽着手，每次来到这座空中园，都不忘展望一番未来产后的幸福生活。当时，他没有想过每日注的人工信息素会对他造成反噬，也没有意识到，他后颈那个曾只是临时标记的牙印，会随着腹中丛熙的成长，发展为折磨他十八年的终标记，“十八年了，”丛祯颇为慨地望向这熟悉一草一木，微笑着说：“这里一都没有变。”

“我怎么会……”檀烨微微低下，“这只是个……对我来说，好的意外。”

檀烨怔住了，丛祯的暗示简直乎他所有的意料：“你的意思是……”

哪怕心中积压着无数大石，檀烨还是在这短暂的一刻，为丛祯的情态沦陷。

“可能对它不太公平，”丛祯苦涩地微笑，“但除了将它好好带到这世间，我也不到更多了。”

“再来一个小婴儿，我和阿芮……都吃不太消了。

檀烨心下顿时慌，“祯祯，”他否认：“别这么说！”

“怎么这么张，你原来可不这样。”丛祯挑眉，不知是鄙夷还是好笑地弯了弯嘴角，“就是确认一下，这个孩，不是你故意让我怀上的吧？”

“你很想要个孩吧？”丛祯对于“好”的解读恐怕与檀烨不太相同，“我知的。“他悠悠地说：“我瞒着你生下熙儿，十八年过去，这孩大概是产生了一些误会，对你……并不是很友好。这其实对你不公平的，你没有错什么，也不是你选择不当他的父亲，而是我……剥夺了你当父亲的权利。”

不要！求你不要！檀烨他没有想到，丛祯竟会以这样一决绝的方式来割断他们之间最后的纽带，他顿时不知自己该怎么了，只能茫然地抓住丛祯的双手，“祯祯，”他绝望地哀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为什么不把这个孩，当作我们之间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可以考察我，我从试用期起，好不好，这一次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

“祯祯，”檀烨被丛祯的淡定给激得愈发急躁，他开始有些想要迫切地证明自己，“我向你保证，这次期，我一定陪着你好好度过，我……”

今日天气晴好，丛祯坐下后，先是伸了个懒腰，享受地了带有些许草腥味的空气，这三个月来，他被檀烨喂养得丰了一些，脸颊泛着桃的红，肌肤莹白细腻，整个人仿若海内的珍珠，哪怕衣着朴素，仍散发着令人无法侧目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