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起了受当年的模样，带着挡不住的少年意气，明媚张扬，什么都敢。

女人在他记忆中活的清晰又鲜明，是个长相温婉，格温和的女人。

抿了抿，最终还是决定和攻说什么。

这些事情她不太知，也听不大懂，可她知这些不是好话。

受：“当时小南有九个月了，命保住了，在医院多住了一个多月，了很多钱，四年多过去，小南的还是很弱。“

受：“他……是我妈当时的恋人，听说我妈怀后，就失踪了。后来我才知，他其实有个老婆。”

攻本来想再借机努力一把，结果发了的消息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攻：“来歉。”

小姑娘低着摸猫，忍着泪不哭。

女人把他带回家，借他充电，给他了饭，笑着问他怎么回事，他满腹怨气得抱怨，最后又忍不住哭。

受：“……”

犹豫攻在危急时刻救了受，受也说了一分事情，所以换联系方式也就显得很顺理成章。

大约是碍于妹妹仍然在场，攻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之前是我不对，所以我想重新开始。”

攻瞬间瞪大了睛，小姑娘小声说：“我才没有爸爸，我就要哥哥！”

攻：“……”

攻以为是阿姨为了找人发现的，但原来不止于此。

攻。

受：“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心里大概也是有猜测的吧。”

攻猛然想起，等他收敛好情绪，一个男孩风风火火就开门来，也没注意到家里有人，从书包里翻成绩单啪一下拍在茶几上。

他说自己成绩不好，什么都不会，是骗人的。

受：“她失手把我妈推下楼梯，才知闹大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但我妈，没抢救回来。”

攻正要安受，受倒是先一步看了攻的想法，抬手摆个制止的手势：“好了，说说你今天是来什么的吧。”

当时他正忙着怨愤，本没注意到女人的表情。

所以当时妹妹说她没见过爸爸妈妈，可能是不想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爸爸，所以就算心不在焉，也将人排除在外。

过了两天，受才回复：小南发烧了，这两天在医院。

攻有些茫然。

虽然受这个样也好的，但是攻更喜床上的他，那么，还会哭着求饶。

受：“我妈辗转找他，知他有个也在中的老婆后，就放弃了，本想打掉孩，但是最终没舍得。但我妈的事不知怎么被他老婆发现了，那女人找上我家，闹的人尽皆知。“

那时候女人的肚已经很大了，大约七八月的样。

受：“好，要换联系方式吗？”

受：“他……是小南生理学上的父亲。”

攻还是有很多事情不知，可他现在只想抱抱受。

记忆中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纷涌而至，女人笑眯眯地摸他的，又看着男孩想起她还怀着，不好意思起来，小心翼翼摸摸女人的肚，然后放心了似的，一坐在沙发上。

这才和同坐在沙发上的攻对上。

男孩说：“妈的，我回年级第一了，不枉我挑灯夜战刷题，2班学委还想超我，梦！”

攻满脸认真，受觉有些痛，和嫖客发生情纠葛是最烦的没有之一。

那时候攻从没想过，病床前陪伴妈妈的男人其实已经轨，他在家扮演好男人，在外扮演好情人，在他面前又是个严厉的父亲，简直比演员还忙。

攻想，原来他也早就见过受了，只是变化太大，他没认来。

女人安他，说，那终究是你父亲，就算闹脾气，也不要不理他，不然有什么意外，以后会后悔。

小姑娘抬看向攻，不太听得懂。

生理学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