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以这样杀了安王，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杀了沈崇俨？”

元泠眉心簇：“不一样的，怎么会一样呢……”

元泠不回答，又是一鞭，将他衣衫破，白膛。

元泠浑发抖，他知自己再次惹怒他了。

“他才不是一个人，整个皇都是他的人！侍卫都是他的亲信，我让他们对安王下手可以，他们怎么会对国师动手！”元泠声音尖利起来。

清音放下碗，认真地看着他：“皇上可以除掉安王，也可以除掉沈崇俨。”

嗯，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男人怒气溢满膛，狠狠照着他的背了十几鞭，直至鲜血将后背衣全染红。

沈崇俨赶来时看不喜怒，问：“安王犯了何事？”

你我家破人亡，我围场，我手足相残。

沈崇俨一鞭将他倒在地：“谁教你的？”

“怎么不一样？”

小皇帝张喝着侍女端上来的银耳粥，委屈地看着她。

“皇上是怎么杀了安王的？”

帝王凤圆瞪，却因泪痕丧失所有威慑力。沈崇俨扔了鞭，冷笑负手离去。

“我知，可是我没有机会……我没有什么权力，什么都要过国师的关……”

清音贴近少年的脸，一字一句蛊惑着：“国师从前留宿在皇上寝，不也是一个人吗？与安王有何不同？”

少年痛的几乎失去意识，一阵阵地冒冷汗。

寝殿门闭。

沈崇俨看着他，与他对视一会儿，冷笑起来：“你这下就不怕了？”

就这样自欺欺人到傍晚。元泠着泪，看着寝殿门外，男人拿着长鞭朝自己走来。

“我……趁他独自一人，命侍卫动的手……清音，你不是都知吗？”

不一月，凌王死讯便传京城。

元泠不断摇，神满是不可思议：“你胡说什么啊？清音，不要胡说了……”

“都是你的！”元泠积攒所有力气朝他愤怒地吼去。

葬仪当日，元泠背着沈崇俨，随意寻了理由，边侍卫一刀便结果了安王。

杀了才好。”清音用手了个杀的动作。

元泠攥拳，。

“嗯。”男人不置可否：“皇上受惊了，回休息吧。”

“没有，皇上这样再正确不过了！”侍女关切地抚抚他的额。

“清音……我们是不是错了啊……”

回到寝，清音知安王死了后，似乎格外开心。她拉着小皇帝不住颤抖的手，安抚着：“国师再生气又如何？世上只有皇上了……”

“就是不一样啊……他怎么会被杀死呢……不会的……”

“是啊……皇上要怎么让国师的亲信对国师下手呢？

“蠢货！”

少年惊惧着，稳住心神：“他酒后言不逊，胆敢辱骂朕，朕杀了他又如何。”

“没有人教！”少年盈泪直视他，微微上挑的睛里满是孤注一掷。

“还是被他控制着……永远也逃不掉……”

元泠泪止不住地落：“是，那又怎样？”

“这就是了。”

此后的几日，元泠一直被囚在寝，不再上朝，男人也不再来看他。

元泠恐惧中夹着半分喜悦。清音告诉他，沈崇俨之所以留了元家三条血脉，是想有更换的余地。只要凌王和安王还活着，沈崇俨就可以随意置他。现在，现在盛朝只剩自己了，沈崇俨不敢逆天命之大不违，自己再也不用活在恐惧之下了……

清音皱眉，想了会儿：“等凌王死了，棺椁总要葬在京郊……到时候安王势必要京，皇上要把握住机会，一击致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