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等大夫和下人都离开后。
萧九音问:“萧器,我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要这样吓我。”
“不是。”萧器微微皱眉。
他只能这样,一方面麻痹四皇子,一方面彻底勾起明宗的仇恨。
萧器这次的伤颇为棘手,伤口很深,且刀上涂了毒,伤口便总是反复。
萧九音说:“弟弟,做兄长的没有约束好府里人,让你受苦了。你放心,罪魁祸首我已经惩戒了。”
萧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知道了?”
“我审问了那个女人,她说有人告诉她,想杀我必须先杀了你。我琢磨着,四皇子一直以为我很恨你。于是我问了其他几个行刺的人,得出结论,他想杀的是你,告诉那个女人的是假话。”
“所以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这要早。”萧九音坦率承认,他拿出一个玉佩,“在京城时,就有人给了我这个东西。”
萧器沉下脸,“你现在恨我了吗?”
“萧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我母亲灵位前说那些话吗?”
萧器心念一动,马上回忆起萧九音的不对劲之处。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是重礼法的人。我读圣贤书,但是我愿意离经叛道。可你就觉得我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吗?”
萧九音探望完,很快就离开了。
萧器隐隐被魏王府排除在外,饮食药物都很妥帖,可魏王府的人都得了吩咐,一句话都不肯和他们说。
倒是经常有成亲时的乐曲飘过院墙,传到萧器的院子里来。
萧器自有渠道,他的人只听他的,但那些人现在被防贼一样防着,也探听不到更多消息。
于是葛老二每天都回禀,新上任的魏王又和哪个乡绅交谈甚欢,乡绅的女儿正值妙龄。
又听说新魏王与民同乐,上街时夸了魏地特产的布料,那布料恰好是红色,刚好是成亲时的礼服颜色。
百姓都听说,魏王府好事将近,都在打听是哪家这么有福气。
葛老二一脸苦色,“起初我以为魏王,不,王妃他只是生几天气,可没想到,流言都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魏王府要办喜事……”
葛老二声音越来越低,不敢看萧器的脸色。
萧器反而笑了,“我们的兵马都在原地吧。”
“可是要抢亲?”葛老二问。
“抢什么,防备四皇子,一次刺杀不成,他肯定还有后手。”
葛老二只好答应了。
萧器被困在府里,过得几日,连消息都听不到了。
因为萧九音似乎终于决定和他们撕破脸,萧九音扣押了从京城快马加鞭赶来的信使。
听说那两个信使带来重要东西交给萧器。
萧器的人全都被禁足了。
那天晚上,萧九音又带着大夫来看萧器。
大夫左看右看,说:“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萧九音便站在旁边,看血淋淋的伤口。
他问:“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会好。”
大夫擦擦额头的汗,“伤口沾了毒,恢复起来慢,这个,没有解药,恐怕最后会毒至肺腑。”
“全力研制解药。”萧九音说。
萧九音送大夫出门,顺便让侍卫暗中保护大夫,确保大夫能活着把他看到的东西告诉给四皇子。
大夫走远后,萧九音却重新拆开乐包裹好的纱布。
葛老二不知道什么意思,叫道:“魏王……”
萧器摇摇手,“让他拆。”
狰狞的伤口再一次暴露在萧九音面前。
萧九音深吸一口气,低着头,眼圈却悄悄红了。
萧器心里一慌,“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