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怎么突然想回去了？不是说想让我陪你去游湖？”

“我记得那个女人被叫艳，其余的什么也不知。”谭玉恳求地看向杨溪，“杨老师，您知这个人吗？”

谭玉还是第一次对别人提起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那个女人的声音却总是回到他的脑海里。

“儒哥。”王嫣莞尔一笑，声，“芳潭虽好，我还是更喜家里。”

“我饱了。”玉仔抹抹嘴，把还剩了大半盆的面条往老瞎怀里一，“剩下你打扫了吧。”

“玉仔？怎么又在外等？”老瞎走过拐角，立即就被男孩凉冰冰的小手扶住了，“我在主顾那儿吃过了，给你带了碗面。”大仙儿并不邋遢，上收拾得素净，笑起来脸上的褶文绉绉地弯着，“就坐着儿吃吧，到家该冷了。”

“锦会的事，其实有很多我都记不清了。”杨溪下意识推了一下无框镜，温和地望着谭玉，“不过符合条件的女人倒是有一个，她不在档案上，但是在锦会有些权力。”

简陋的棚屋里冷，外飘着雨，他便了门，抱着手站在狭窄的廊下等大仙儿回家。

“朴陵山，我喜的地方。”

“所以你的养父是为了救你，故意从另一边把人引走吗？”杨溪的目光里并没有同情，漆黑的仁认真地看着谭玉。

女人温柔地依偎在男人怀里，被抚摸着丝缎似的长发。

“嗯。不知他们怎么发现墙后面有人的，我以为这帮人和街上的混混没什么区别，就跑回家躲起来，可是……”谭玉声音轻了，琥珀的睛里没有泪，只有经年累月留下的彷徨。

再回去的时候，那堵破墙下只剩下一只空空的塑料面碗。

爷俩安静地坐在墙底下，不久却听见有人来了。玉仔年纪小，手里拿个树枝拨着玩，这地方僻静，听的清楚，他却混不在意，只记得听见什么“锦会……谨慎……枪支……”之类的话，等到老瞎抖着手捂住他的嘴，轻声嘱咐他快走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玉仔也不推辞，捧着塑料碗，用筷戳戳上的两片，“这什么？”

“。没吃过吧？”大仙儿微动，“早上留的饼不够你吃吧，好玉仔，你别剩下，老瞎我不敢吃这膻气的东西。”

杨溪蘸着茶，在桌上写了三个字，“周锦雁，雁夫人。锦会会长周锦和的亲生妹妹。”他凝视着谭玉，轻声说，“她自己有一帮拥簇者，地位一些的都叫她’雁’”

上了睛。

其实那天的一切都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小东西，都说了别剩。”老瞎嘴上这么说着，却自然而然地吃起来，筷戳到底下，嘴里果然咬到一块鲜香的。老瞎抬手了落在脸上的雨，继续吃了起来。

爷俩就坐在墙，一个闷扒面，一个扭听那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