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翘居然勾了勾嘴，冷漠的笑意使他更接近在芳潭城时候的样，“你只是想复仇罢了，谭玉。你一直想要压抑对她的仇恨，因为你的父亲死在她手里。心了，所以你忍不住杀了她，对吗？”

是了解李翘的。谭栀想。

“别说了。”谭玉声音发抖，“李翘，我向你歉，我、我无颜面对你，你可以要求他们罚我……我……”

“你会离开我的。”谭玉平静下来，平铺直叙般地替他说了来，“我知，杀父之仇，不共天。”

谭玉终于有一瞬间的动容，他用力抻平颤抖的角，径直望着李翘。李翘一向是非常了解他的，可是这了解，现在给他一彻骨的恐惧。

谭玉这几日消瘦了些，琥珀的睛显得淡而无神，“李翘，你恨我吧。”

“我……”谭玉声音嘶哑，忍不住眨了眨睛，“我不是毫不动容。”他木然地说，“我第二枪应该再打她的手，可是我的心了。”

“我如果没有这么了解你就好了。”李翘叹息，“你在任务前收到过一个视频邮件，有人复刻了你父亲的死法，你很愤怒。所以我父亲的死让你有了一瞬间的慌，让你有了冲动之下击杀王嫣的理由。谭医生，是不是这样？”

“一别两宽吧，阿玉。”

“我就只是想问你一句，谭玉。”李翘的声音变轻了，隔着屏幕都能觉到他的绷，“你杀了我父亲之后，怎么能到毫不动容，瞬息之间又开一枪，那么准确地击中了雁夫人呢？”

谭玉战栗着息，仿若受到审判一般，闭上了睛。

谭栀重新接通了谭玉宿舍里的通讯线路，李翘的视讯立即就打了来。

“谭玉。”李翘收拾得齐整，面也不差，只是神里少了平时的笑意，“以后我不在队里，没人护着你了，你自己要注意，不能像以前那么直来直往了。”

“摘掉标记，你的发情期快到了，别熬着。”李翘慢慢地说，“我无法恨你，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

李翘很快压下了家族中对谭玉的激理意见，张骁顺推舟，把谭玉留在了防卫队的医疗组。

“不至于。”李翘在视讯的另一坐下，穿着西装的上半现在镜里，“我不恨你开枪误杀了爸爸，因为我知你瞄准的是雁夫人的手。”他淬着冷意的瞳孔直视谭玉憔悴的脸，“我也知你可能……是看见我从船上来，才开枪的。”

“谭玉。”李翘打断了他，“我不需要你的歉和忏悔，这于事无补。你只需要受到防卫队员误杀的罚就足够了，我只是想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