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谭玉小兽似的蜷缩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恐惧，“我……方林，我不想持下去了。”

“不行！”方林打断了他，声音也忍不住发颤，“那成什么了？怎么可以那样对你……”

“我再……试试。”谭玉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角，“不然你们把我绑起来，嘴堵上，反正只要多几次——”

方林不忍劝他，轻柔地掀开被。

方林沉默地推门去，谭玉还是缩在被里，见他来勉挤一笑容，“我没忍住，搞砸了。”

“怎么回事，他受过创伤，会拒绝是人之常情。”方林额见汗，这是第二个放弃的志愿者了，谭玉的状况恶化太快，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联系一批人，“他签过协议的，愿意让志愿者压制他的应激反抗，以达到医疗效果——”

谭玉病号服的全了，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香。

谭玉，“谢谢你。”

“对不起？”方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谭玉，你看着我。别这样，你会死的，别放弃好不好？”

咚咚咚。第三位志愿者小心地敲了敲门，“方医生，他还好吗？不然我来试试？”

方林郁地望了他一，那志愿者仿佛了气的球，嘟囔，“也是，都找我们了，估计也没办法救他……方医生，我不了。谭先生这么哀求我，铁石心的人也没法迫他。”

“是我的错。”方林全无形象地把埋在臂弯里，蹲在地上苦笑起来，“我太自私了。小钦死了，我放不下，总想着……我把这执念转移到你上，好像救活了你就能对得起小钦一样。对不起。”

方林抖着手站起来，叫护士来给谭玉打上了抑制剂，然后默默退了病房。

门板隔住了大分声音，只有隐约几次了的哀鸣传。

谭玉的轻轻地起伏，虚弱地垂下睫。

“就是因为太漂亮了。”那个放弃的志愿者叹息着坐在椅上，摇，“我见不得他那个样求我。”

不久，那个去时自信满满的alpha一脸怒气地来，劈就问，“他有alpha？那个混人呢？”

“这么夸张？”第三位排队等着的志愿者翻着谭玉的资料，“这么漂亮的omega你下不了手，哥们你行不行啊？”

“对不起，谭玉。”方林闷声，“我不你了，你……可是信息素紊到后面是很难安详有尊严地死去的，会很痛苦。等你熬过这一，让神科的医生给你看一看，然后你再什么决定，我都帮你，可以吗？”

方林送走了志愿者，默然走到谭玉的床前。

“你……不想跟志愿者接吗？”方林木然地继续说，说的话连自己都难以置信，“不然我来标记你。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对你产生朋友以上的情，小钦是我的全，我绝不可能背叛他。我愿意把信息素作为医疗手段赠予你。你可以永远守着自己的心，我除了治疗之外会一直跟你保持距离——”

“放！”周蒙情绪非常暴躁，对小姑娘没一耐心，“你玉哥？他快把自己折磨死了，他疯了你也疯了？跟我开车去找李翘，你哥这个傻，他能忍受得了别人碰他，我把拧下来给你！”

的定位找来。”

“你不到的。”谭玉的声音轻柔又悲伤，“对不起，可是方研究员，你心里装着韩先生，标记我这事你不到的。”

谭玉颤抖着息，琥珀的睛暗淡无光，“对不起。”

谭玉静静地躺着，疲惫地闭上睛。

方林安静一会儿，才迫自己冷静地开，“谭医生，你现在的神状况不太好，我替你安排神科的医生，你振作一，活下去，好不好？”

“我也……不行。”谭玉琥珀的睛浮上一层柔的波光，“不是他的话……我就不行。”

“你很渴了，谭玉。”方林轻声，“这么难受，你熬不过几的。”

“我不到。”那个志愿者端起杯了两，开始往上阻断剂，“找别人吧。”

“不行！”大的alpha男孩逃也似的从病房里来，直接把协议甩给方林，“方医生，我下不了手，没办法救这位先生。”

方林征询地看了一谭玉，得到首肯，才去把志愿者让了来，独自回到走廊里等。

谭栀睛都哭红了，刚刚隔着门听见谭玉的哭喊，她难受得心都缩成了一团，“你是谁啊？我凭什么给你……玉哥、玉哥不想见他，我们答应他不告诉……”

方林怔了怔，从障似的状态里清醒过来，颓然跌坐在地上，“我到底……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