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声音,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心跳的微急,明白自己是活过来了。而且,那种没头没脑的嗜睡症也离我而去了。
这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体验。
我手脚发软的想要下床,去不远处的梳妆台边照照镜子,看看我到底在这场不知多久的梦境中耽误了多久,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模样。可众人都不让我下床,特别是环着我的树,几乎是用哭的,求我留在这张舒服得过分的床上。
对于一个刚经历“嗜睡症”折磨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床更可怕?
可惜,这些男人都不理解我的想法,我只好憋着气,继续窝在树怀中,接受这些男人七手八脚的伺候。
我看到子一未八他们四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忙前忙后端水送饭的模样,竟有着时空交叠的错觉。似乎我与时隽他们那场纷争都不曾出现过,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时语,仍在中学一些可有可无的知识,还在痴心妄想着某个大将军的青睐。
可惜,生活不是连续剧,无论怎样换台你都还是要继续。
等到他们把我洗刷干净打扮得焕然一新喂饱灌足又再度让我蜷到树怀里继续在床上休息时,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树,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听听,我的神树,已在我这里学会了这么经典的电视剧台词,还活学活用的施展到了我身上。
“长话短说吧!”捏了捏他有些消瘦的面颊,我隐隐知道,在这场大病中,树耗费了多大的力才让我复原。
“语为了我病了,我把语治好。”真够短的,而且还没有丁点儿承前启后,这是小学生日记简版吧?!
“树,好好说……”我仰起头,咬了咬他下巴,也不管旁边的四双巴巴望着的眼睛,只是张着眼睛使劲蹬他。等到他有些为难的露出讨饶表情,并熟练的开始卖萌扮委屈后,我又补了句,“重点说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我治好的?”
本来我是想说,他是怎么把我救活的,但看他听我每说一句脸色就越沈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的神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的,我又何必太过强硬的欺负指责他。我只是害怕他在我这次患病时牺牲得太多,我虽期翼与他的天长地久,却也不希望,他是损了自己命来维系我的。而他似乎是怕我听了生气,在我问完问题后,便硬是咬着牙不肯开口。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担心,难道他真的瞒着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把他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树平日里像个大男孩,但我知道,在某些时候他的倔强比男孩可强硬许多。想了想,便转过头,朝着四个不知何时跪地不起的侍卫们,下达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命令:“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人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欣喜,他们应该是知道这是我给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