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涯咳嗽两声，无不尴尬地想，好在两人衣服还在上，不然景城指不定得当场抹脖。

江无涯本以为嘴上占了萧左的便宜，多少能让景城稍微消下气，哪知景城听了自己的玩笑话后，愣愣地看了自己一，又转盯着萧左，半响之后，面上不仅没兴起来，反而直接哇的一声大哭上了，要不是还记着江无涯说过的要注意言行举止，估计早就直接躺在地上满地打。

“谁让你提郡主的，去！”江无涯气得浑发抖，伸手指着门外对自己徒喝。

萧左看这混场面不发一语，心中倒是直乐呵，一是每次看到江无涯自作聪明把自己去的时候，他都开心的，二是不怎么说，江无涯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他两的关系。

“……”江无涯被吵得脑仁儿生疼，后悔自己怎么脑堵住了般，说这话来逞，他怎么就忘景城这小孩不仅以前对自己情非同一般，就连心都死得很，只要是自己说的，什么玩笑话他都能当真。

“这是你……师娘。”江无涯在说师娘二字的时候，故意顿了一下，想看看萧左反应，然而萧左什么反应也没有，任他胡说。

“景城等等……”江无涯站在萧左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同往常一样，只不过说话间耳仍在发，好在景城离得有段距离无法瞧见，但萧左站在他旁边自然看得清楚。

和萧左的事被景城撞破，江无涯一面放心不下自己徒弟，怕他一时想不开到犯浑，一面又为方才那番言论尴尬不已，何况这对峙的两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一个“郡主”，听得他浑都不舒坦，想当初自己被“郡主”折腾得死去活来，从此自己一直选择遗忘这段不愉快的经历，现在蓦地被提起，江无涯心底的怒火还是会重新烧起来，可现下同萧左也差不多将话说开了，再拿以前来说事，倒显得自己小气。

“哪里都比你好！”景城了回去，但是嚷嚷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来。他本来记忆就残缺不齐，对以往的事情全然都是一知半解，连郡主也只是堪堪有个“江无涯曾经提起过”的印象，到底见没见过都不好说。但是江无涯生寡淡，听他提起过的女少之又少，无一不是万中挑一的风华绝代。既然是江无涯曾经提起过的，想来也必定是令无数人梦回牵绕的倾国倾城，不过无论如何，反正都肯定比萧左这个恶人好上千百倍便是了。

“噗。”萧左没忍住，大笑声，饶有兴趣地看着跟个小孩儿似撒泼的景城，“我也觉得郡主好……”说完意味长地给了江无涯一个神，不所料地得到了江无涯的怒瞪。

正想着怎么去圆回来，结果那厢景城一边哭闹一边用仅会的几句的脏话反反复朝萧左丢过去，末了还转过脸委委屈屈地对着自己大吼着为什么不要郡主。

景城本来准备继续哭闹，结果却被自己师父怒斥吓了一，毕竟江无涯平日里向来温声细语，鲜少训斥他，他还从未见过江无涯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何苦自己明明是为了救师父于萧左掌之中，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抬委委屈屈地看着江无涯，奈何江无涯面愠，一没得化，景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瞪了萧左，重新拎起方才被自己当武一般掷去的扫帚，一步三回地走了。

“够了，胡闹！”见景城越说越起劲，江无涯再也忍不下去，他脸红得跟要烧起来似的，在景城看来是师父又恼自己为之争而有失统，但对于知事情始末的萧左来说，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盖弥彰。

“你倒是说说郡主好在哪里？”萧左起了逗的心思，无视掉江无涯带着警告意味的神，同景城鬼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