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渡之磕了三个响，“臧大人是臣的同僚，更是我朝栋梁，他若是有事，是朝廷的损失。刚臣瞧见臧大人坐着脸上有些不自然，不知可有其他地方受伤？”

“李公公，端碗参汤来。”

不看僧面看佛面，秦啸连父亲的面都不看，当时不给妹妹台阶下，如今怎么会给人喂汤，除非这个小妖会妖法。

“卿可真是观察微。”秦啸将这样背后的枕掉，好让臧缨躺着，一边哄着一边对王渡之说：“肋骨断了，断了。”

自始至终，秦啸都坐在那人的边，不曾挪窝，王渡之想看都没机会看。

“遇见贼人，摔下山崖，还好命无忧，王卿不必过忧。”

秦啸将空碗放在托盘上让人端走，这样一瞬让王渡之看清床上的人。

王渡之呆呆地几下，本来还想接着呆在勤政殿，秦啸以要换药为由，让他先回家。还好在临走前看了臧缨一，虽说是昏睡着，可是闭的时候眉没有像往常那样皱着，脸上气不错，甚至脸有几分圆了，比起来竟比平时要好看些。

“快请。”

“中毒了，心智像小孩。”

“等等，端上来。”

就连明天和他一起用膳时吃什么菜都想好了，怎么现在变成这番模样？

哎呦，这小妖可真是恃而骄啊。秦啸这人年纪虽小，但情凉薄。那时自己小妹归家省亲，王家这里里外外的亲戚都在，自家父亲还没有告老还乡，坐在秦啸右手边。

“李公公，取块帕来。”

其实父亲在场，王渡之此举有不合适，但他见秦啸与妹妹之间气氛尴尬，只好这般越上之举。已经好被父亲责罚的准备，谁知父亲脸上竟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好像坐不住，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王渡之察觉自己失言，他虽然知晓秦啸早就知他和这样火不容是演的，可是他和这样两人有共识，秦啸不揭穿，他们也不说开。

“倒了吧。”小厮看看自己东家，明明之前还三令五申让手下人一定要准备好这菜的，怎么又变卦了，要把这菜倒掉，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应：“是大人。”

小厮手脚利索，很快红糖糍粑就在桌上，王渡之一两块红糖糍粑下肚险些噎着，完一壶茶后终于顺了气，“大人，外面有人要见您。”

“娘娘没阁的时候最这，今日可要好好尝尝。”王渡之举起酒杯，“敬陛下，敬娘娘。”

早知，自己就算忤逆秦啸，也要替他去，就算不能替他，陪着他也是好的。

秦啸端着参汤，床上那人说：“要喂。”

张家？王渡之有听臧缨提起过这人，说这人事稳妥，为人也正派，怎么会来这里？

许是新婚燕尔，秦啸又对自己小妹好，自家小妹竟然让秦啸喂给她，“陛下，臣妾想要吃。”她一手揽着秦啸的胳膊，一手指着桌上的，毫无大家闺秀的样。王渡之偷偷瞟了一父亲，他神如常，只是安安握了左拳，这是他生气的反应。

秦啸夹了颗放在自己小妹碗里，“妃，有些事我们自己来会比较有意思。”

难怪刚刚下车是秦啸抱着，一路上又是轿送回勤政殿，原来断了。臧缨这么怕疼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神智还有些不清，不过是去趟山安县，怎么搞成这样？

“三哥哥，喝。”

秦啸给那人后了个枕，这样好半坐着，他接过帕小心垫在那人前，拿起勺了，“有。”

王渡之睛险些要掉来，这小妖竟真会妖法，他拿着奏折站在秦啸旁边，“陛下，这是都是要的奏折。”

王渡之一听，手中的奏折都要被吓掉了，竟然是个男人，这声音还颇为耳熟。

“阿缨。”手中的奏折险些散落在地上，王渡之顺势跪下，膝行一段至榻前：“陛下，臧大人这是怎么了？”

“大人，红糖糍粑好，您的吩咐，岭南来的新米，大厨天黑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米香可馋哭后厨准备的馋鬼，现在已经锅，是先给您端过来，还是等臧大人过来？”

“你去拿过来给孤看。”

“他说他是臧大人府上的家，姓张。”

一群人吃饭气氛还算络，席上有盘西域贡的，个大，味甜，王渡之知自家小妹喜，所有特意摆在她的面前。

的时候还在下雪，王渡之算算时间，先是回府换了衣裳，车后又驶向聚云阁。他坐在两人惯常坐的阁，小厮早就得了吩咐，早已将菜备好。往王渡之端着一碗粥，看着这一桌的菜，顿时没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