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缨双手一叉，“行了，快来挖坑。”

“先生，阿缨，我刚刚杀掉了大王。“

“那你许了他什么？”

“难怪刚刚数人数总是少了一个，原来在这。”

门被推开，“先生，先生。”竟是秦啸，手里还提着一柄宝剑。他抱着臧缨，很用力，像要将臧缨在他怀里。

“那你信吗？”

“这话，对也不对。”

王渡之收到这个消息正和臧缨在臧缨新修的后院里面看鱼，“阿缨你们这般只能骗得了一时，纸是包不住火的。”

“秦啸，这是我异父弟弟。”秦啸收回手里的剑，“秦啸，只有他能帮你理这件事情，不然西北厉朝就要起战事，他是西北十二王。”

“最近西域与我柯沁多有，这事父汗让我等不要透，如今这事也只好推他们上去。”

“他胡说，他说当年你去西北签协议，同西北汗王那个在帐篷里面呆了一夜，你上了汗王的床，这才顺利签下的。”

“阿缨，小儿来了。”

“不信。”秦啸低了，烛火昏暗，但秦啸直的鼻梁在灯光下尤其立。

两个读书人，平日最多是提笔，哪过这些事情，臧缨用锄在地上刨一个浅坑，便不想要再了。王渡之比臧缨壮些，也只比臧缨好一些，三月份了一汗，可是坑还未见形。他忙会许久，发现臧缨早就放下锄去那边喂鱼了，边喂鱼边傻乐。“阿缨。”王渡之这声很大，原本聚在臧缨旁的鱼俶尔远逝，空余臧缨一人瞪，还有浮在面上的鱼在漂啊漂。

臧缨推开秦啸，发现他外袍上沾着一些血迹，灯光下虽然看不清，但确实存在，连脸上都沾了一些。臧缨拿袖将血迹温柔地蹭净，他心中也很慌，但是见秦啸这般模样，只好镇定，“为何杀了大王，你好好讲讲。”

臧缨引秦啸坐下，“我是和汗王在帐篷里面呆了一夜，但是是商量正事，没有什么苟且之事。”

秦啸说不信臧缨是不信的，如果不信，为何要将大王杀掉？西北汗王嗣众多，这位大王虽说不受，却因为是汗王第一个儿而在汗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杀掉他，会有麻烦。这个秦啸肯定知，他却选择将他杀掉，还这般急切地来求证。

，可是臧缨屋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与几把椅，桌上也没盖着锦布，所有躲下面本没用。

“小李，将酒缸抬到那棵小树旁边。”

“秦啸，他是汗王，他缺什么要我给他？只不过卖了别人的面。”

“估摸着是小李忘记喂，正巧你还带着这么贵的鱼，自然争先恐后。”

王渡之将手中的鱼饵洒下些许，池中的锦鲤便你争我抢，争夺鱼好不闹，激起的池都溅到王渡之的手上，“阿缨，你家的鱼这么凶，吃什么长大的？”

臧缨放下手上的鱼拿起锄开始装模作样。

“骗你的，小儿没来。”臧缨正想和王渡之算账，后穿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先生，你们在什么？”

秦啸神冰凉，一脸冷漠，“先生真是认识不少人。”

王渡之探了去看，“阿缨不是说我们一起酿酒，明年再一起喝的？”

臧缨毫不客气地下了王渡之的面，“你会酿还是我会？你这个连稻麦都不清的人，还说酿酒？这是托皇城酒鬼金酿的，绝对好喝。”臧缨唤人拿来锄，“我知晓你自觉不劳而获，那我们就在你的苹果树旁挖个坑，埋起来，明年来共饮。”

那棵曾经没有人觉得能活下去的小树竟然真的熬过了寒冬，芽。

二人在臧缨的调剂下商量如何善后，只好装作一行人返回西北，路遇西域人，被西域人所杀，赤努尔受伤昏厥这才逃过一劫。

王渡之来找臧缨之前读了许多酿酒的记载，可那些毕竟只是纸上得来，没有经过实践，臧缨如此理也算妥当。

王渡之绕着那棵小树转了一圈，笑：“真不愧是我王渡之的树，长得真秀气，随我。”

秦啸吻在臧缨嘴角，将脑袋埋在臧缨的颈窝，低声：“先生，有人在你床上。”他手中的剑刺向臧缨床铺，帐一撩，赤努尔从床上翻而下，行了一个西北礼，“厉朝皇帝。”

“大人，酿好了。”小李在前，后站着几个力壮的小厮，抬着裹着麻绳的黑大酒缸，恭恭敬敬站在后面。

“那就到时候再说。”

西北使者此次来朝贺，没过几日便返回西北，在西北与厉朝界遇到贼人，大王不幸遇难，只余一个重伤的随从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