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肃气笑了，“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

上自己的小腹，“多了个人，难怪会瘦得这么厉害。”他突然想起什么，顽地歪看向卓肃。

他盯着岑萧的睛，一字一句：“你现在嫁给我，我们两个，隐姓埋名，离开中国，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保证再也没人能够摆布、玩你。”

这是极少见的，只有郑辰才能见到的样。岑萧很会演戏，他在比他地位，权势大的人面前是柔弱伶仃，不堪承受的小白兔，但是在郑辰这个本威胁不了他的人面前，他多少是有些居临下的。

卓肃叹了气，“岑萧，当年的你这么想，我可以理解。如今的你还这样想，我只能当你是在隐瞒什么。”

他一连串丢数个问题，本想打岑萧个措手不及，然而当年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柔可的孩，如今镇定自若而又笑地看着他，竟是半破绽都没有。

岑萧一抖，继而轻笑一声，将烟捻灭在床柜上。扯开病号服的衣襟，握住郑辰的手在自己光的上。

郑辰不知卓肃和岑萧说了什么，总之卓肃从病房里来时脸很不好看，只说临时有事，要郑辰继续好好照看岑萧。他吓得大气都不敢，蹑手蹑脚地门。岑萧却已经睡了，小小一只蜷缩在被里，皱着眉。

多奇妙啊，他们两个居然在讨论刚刚从他肚里掉来的那块，究竟是谁的小孩。

岑萧又问了一遍：“有烟么。”

“别纠结了，”他拍了拍岑萧的脸，怜惜地发现这张脸上几乎没什么，“只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可能也是我冲动了。”

“我的理由，只有一个：我不想要再被人摆布。就算下一时间被薛秋华当成玩，我也可愿意，因为我将来总有一天会踩在他上。总有一天不能有人再来玩我。”

岑萧又从上午睡到了晚上，中间数次郑辰想叫他起来吃东西都未能成功。郑辰也是累了，过了晚上7便打架，乎乎地睡了过去。

“何况，”他说，“你不想被人玩，我现在就有一个选择可以给你。”

然而郑辰喜他的居临下，即便是岑萧要他跪下亲吻自己的脚趾，他也会去。

“……医生说是谁的小孩了么？”

岑萧问：“有烟么。”

岑萧也笑了笑，他实在是累了，连笑都是漫不经心的，“……也只有这件事还算有趣了。别说你不好奇。”

岑萧脸惨白，嘴抖了抖，“我……我……老大……”

“老大，你多虑了。”岑萧语气轻柔，他在别人面前说话总是很柔和，甚至可以说是段柔，因为任何人面对这样的人用这般语气说话，都不忍心再过多苛责。

“你为什么急于上位，你想什么？”

“你不能烟……”郑辰鼓足勇气拒绝了他的请求，“你吃东西么？”

他也不知自己还能失望几次。

卓肃盯着他，半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岑萧被他X光似的目光看得心里发，不禁僵地扯了扯嘴角，试探：“老大，不会是……你的吧？”

“你的家世并没有你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吧？你说记不清自己的爸妈是谁了？但是为什么梦里还会叫妈妈？”

“不行。你刚……容易染。”郑辰想要回手却又不舍得，掌心的柔得像是一块内酯豆腐，稍加施力便会粉碎，在他手掌上的

看到他居然在犹豫，卓肃心底一沉，暗自叹了气。这些年他试探过岑萧很多次，让他去睡小秦，让他离开薛秋华，岑萧每每都令他失望。

岑萧其实很少烟，不是不会，只是因为卓肃不烟也讨厌烟味，所以他也很少。静悄悄又冷清的病房里，只有他和郑辰。岑萧懒得伪装乖巧纤柔，骨里有些萧索的气质便挣脱表，被黑暗勾引了来。

等他再醒，就见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盯着他。

“来吧。”他说，“我想。”

郑辰吓了一，摸索着开了床小灯，连连。

岑萧：“你醒了。”

袅袅的烟雾将岑萧整个裹了起来，像是一个隐形的堡垒，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岑萧。他又孤独又寂寞，没人明白他也没人真正能够保护他。郑辰抖动了一下，忍不住伸手，自后抱住了岑萧。

郑辰伸手了他的眉心，指尖的冰凉细腻。他忍不住伸，了，随即又醒悟到自己在什么，顿时满脸通红。

岑萧的神却越发凄惶，瘦削的肩膀簌簌颤抖，只盯着他，数次张却言又止。

“岑萧，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卓肃略过了他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五年前就问过你，现在再问你一次。”

郑辰哆哆嗦嗦地将袋里的烟递了过去。

他纠结得胃似乎被人在掌心里动，手指纠缠在一起，关节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