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道:“就算我打了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过一个穷学生,是能找学校开除我呢?还是能去报警呢?”
陈家禾气得眼睛都红了。
原深父亲是江城的二把手,可以说权势滔天都不为过。这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原少爷从小就霸道任性,脾气骄纵地谁都不放在眼里,偏偏无论闯了多大的祸事都有人给他兜着,为人行事便日益嚣张。
往常靳显钧跟原深关系好时,也免不了帮他料理些边角事,但靳显钧深知,这种脾性是万万不能助长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既然陈家禾没有冤枉你,你自己也知道哪里不对,那你就跟他道个歉,陈家禾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肯定会原谅你的。”
靳显钧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坐在边上的陈家禾身体僵了僵。
“我凭什么要道歉?他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他陈家禾既然宽宏大量,那么就算我不道歉,他也应该原谅我才对。你说是不是呀陈家禾?”原深威胁着看向陈家禾。
陈家禾缩了缩脖子,没吭声。
“切……”原深打了个呵欠,“无聊的软骨头,真不明白你怎么看上这么个人。”
“原深!”靳显钧低斥道。
原深受不了靳显钧为了个陈家禾在跟自己作对,索性就抛出了今晚的杀手锏。
他从外套里面拿出一个折起来的信封,甩在靳显钧面前:“你好好看看里面的东西再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护着的陈家禾是个什么好东西吗?他就是个为了钱就愿意跟男人出去开房的贱货。”
原深一边说一边观察陈家禾的反应,果不其然,陈家禾的脸“唰”地就白了。
靳显钧拿起那只信封,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里面有五六张照片,看角度都是偷拍,有些是陈家禾被人搂着走进宾馆的,还有些是他陪酒的场景。
这些照片都是原深托私家侦探拍的,当初连他都没想到,看起来平凡窝囊的陈家禾,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靳显钧只看了其中一两张,便合上信封不再看了。
场面一时有些凝滞。
“靳哥……”
靳显钧低头看去,陈家禾牵住了他的衣角,双眼噙泪地望着他。
“靳哥……”陈家禾又喊了他一声,“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也是没办法……我爸又去赌了,债主上门威胁我和我妈,我妈呕血,被医院诊出来要做手术……我们家实在没钱了……”
“没钱就出去卖,真是做的好盘算。”原深笑眯眯地点评,“做这行来钱快吗?赶明儿少爷我落魄了,兴许也可以去叫你声‘前辈’……”
“原深!”靳显钧又呵斥了他一句,打断他那些浑话,继而扭头对陈家禾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有你的理由,我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