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原说话，靳显钧就飞快地接着说：“什么都喜……你压我的时候、被动的时候……不一样的。说实话，我想净你上所有的汗……小，你真的太可了……”

电影已经切换到了一个光灿烂的场景。炎的夏季正午，暑气蒸腾，孩们在站台附近嬉笑打闹。一班有轨电车从远方的地平线缓缓行驶过来，停在站台前，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下车的乘客渐行渐远，电车重新启动，不久就静静地消失在旷野，只留下烈日底下笔直油亮的铁轨。

原挑起眉，瞥了靳显钧，指指楼上书房，抵在上颚，极为缓慢地了No的型。

没想到靳显钧指的“隐蔽的地方”就是靳岚的卧室。

他断断续续地说，中途想扭过脖看着原，被原又回去。

靳显钧得知原开嵘的行为后，虽然积极与狱方联系，得到了探视的权限，但彼时的原开嵘已经心存死志，在靳显钧探视过后半个月就于狱中自裁了。

靳显钧笑得声音低哑：“嗯。”

看着靳显钧熠熠闪光的睛，原知他想来刺激的，于是一把拽起他的发，将人摔在墙上，不顾“咚”的一声重响，着靳显钧在他的耳边细细地啃咬：“喜这的吗？”

以上是靳显钧了解到的信息，串联起来后实在让人唏嘘，他知自己差错算是在原家的背后了一刀，所以每当他想象到原知内情后的反应，都会汗津津地陷一莫大的恐慌。

已经不是我那个阶段能掌控的了。”

“家里还剩两个。”靳显钧忽然说。

原作考虑状，故意晾了他很久，终于在靳显钧再次开前了。

“真的？”靳显钧注视着原。

原翘坐在床边，等着对方自己脱净送上来。

“变态。”原说，“闭嘴吧。”

“责任吧，膝下有儿有女，上面还有要赡养的老人，就算是窝废也能被得墙。”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的就是那时候的原家。

“不用他。”靳显钧说，怕原不同意，又补充，“我知有一个隐蔽的地方。”

靳显钧就像饿了很久的旅人，匆忙脱掉自己的衣服后，咬着安全跪在了床下。

他一面向原坦白，一面藏了些话，冰凉的手指划过原脸颊，余温残留在指尖，依稀还带了原上的香气。

“凶手是那个野村吧。”原这样说。

“为什么猜是他？”靳显钧问。

靳显钧从自己房间里拿来没用完的安全，如他所说，还剩两只。

“看到他去工地的那条田埂了吗？刚下过雨，泥地稀烂，穿雨靴才能尽量保住。”原看似在认真解释，慨，“小人的报复啊，真现实。”

原受到靳显钧沉重的心情，这沉重同样扼住了他的咙，让他说不话。靳显钧说的是真是假、可不可信，都已经无从考证了。留给原怀疑的空间太大，那不如就一全打死，包括靳晁、靳显钧、其他脱不了系的靳家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最后谁上天堂谁下地狱，就给神来审判。

靳显钧重复着闭又睁开的动作，兴奋地都在打颤：“嗯。”

他们仿佛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平静地评着电影，从主演到编剧，再到导演，以挚友的吻，一拍即合，其乐。

不像拒绝，更像是在调情。

原开嵘因卷派系斗争被政敌抓住把柄，适逢上面严厉打击官僚腐败，就这么被利落开了刀。都说狡兔三窟，几十年修成的官场老狐狸自然不会缺少退路，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原家树倒猢狲散，原开嵘唯一的却在这时候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份录像不知为何了去，被有心人拿到手后作为把柄要挟原开嵘。原开嵘护心切，加上当时情急，为了及时把妻儿安全送国，不得不睁睁往焚坑里，相当于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断台。

两人都不再说话，放在茶几上的早就凉了，窗外的雨还在哗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