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原糊其辞。

他伸手去够桌上的酒瓶。

币再一次抛起，正反两面不断地在原瞳孔内旋转。时运扭转，原终于扳回了一局。

靳显钧也望向那只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剔透的玻璃杯：“我能排到第二吗？”

原这回不再卖关，直接选择了喝酒。

常理而言，此时的原相当于蛰伏在靳显钧边，能讨靳显钧心的甜言语说总比不说好，但不受控制地，一旦遇上这需要虚与委蛇的场合，原就总会一些看似很不明智的事。

靳显钧不由地笑容。

“是数字。”这回原隐约看清了，自信地报答案。

题吗？”

“不会。”靳显钧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跟着开始了下一。

“什么经历？”

“咔嚓”一声，原机地回过，就看见靳显钧翻过手机，把抓拍的照片展示在了他前。

“有。”

原哭笑不得：“看来今晚我运气不太好。”

如果靳显钧问的是第一或第三，原都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他“能”或“不能”，但偏偏是这样示弱又隐期待的问法，让原很难给违心的答案。

原挨着他，跟一个个素不相识的背包客肩而过，鼻尖时不时就能闻到靳显钧上那清淡的男士香味。

终于，不知走了多远，靳显钧戛然停下脚步。

这次到靳显钧提问。

“这可说不准，你爸要是哪天知你跟我在一起瞎混，估计得生吞我。”原眨了眨睛。

也许这就叫“恃而骄”？原自我解嘲地想。

原举起酒杯，将红的酒一饮而尽。

靳显钧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再次弹起了币。

靳显钧也忍不住笑了，但该问的必须接着问：“你们以前在一起过？”

“我跟你爸哪个更重要。”原状似开玩笑地说。

“你。”靳显钧回答得毫不拖泥带。

那是张他沉浸在灯火表演中的侧脸照，脸上的神情恍惚而认真。

“是谁？”

“两个人单独来旅游。”

“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吗？”靳显钧问。

“那换我来问你？”

靳显钧偷占便宜被拆穿，笑着揭过这段，旋即再次抛起了币。

修改游戏规则后的第一，原依然猜错了。

离开Felix餐厅之后，原本以为靳显钧会直接带他住半岛酒店，没想到靳显钧另有打算，牵着他漫步走上了附近的弥敦。

靳显钧低沉片刻，还是了：“你当然是最重要的。”说完，他笑起来，“为什么要问这问题，难不成你还担心‘公媳’矛盾？”

“这样也可以？”靳显钧摸摸下。

“受你启发，我也很好奇，我跟裘应弘……姑且算上裘御，我们三个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靳显钧先他一步拿了起来，表情沉静地为原添满了酒。

“如果你不喜我可以删掉。”靳显钧征求原的意见。

……

喝到一半，靳显钧压了压他的手肘：“意思一下就行了。”

靳显钧松开手，了朝上一面的：“不好意思，我接着问。”

原抬望去，只见金的“重庆大厦”四个汉字正挂在

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靳显钧始终扣着原的手。因为在前面开路，他笔直净的西装已经蹭上了灰尘，工整的白衬衫也变得褶皱不平。

原又一次猜错了。

平阔的江面、繁华的楼、巧的渡……所有景致都被纳了五彩的霓虹灯下。从遥远的上空向下俯视，星星的城市灯火绵延成片，绚丽迷人的灯光和喧闹的焰火表演乍然惊醒了整座城市。

“不用了，留着吧。”原看着照片里不像自己的自己，闪了闪神。

“真的？”原不信。

沿着夜晚的大越往前走，人就越多，街市声也越嘈杂。直到亚裔面孔逐渐被印度裔和非洲裔面孔稀释，他们来到了一个龙蛇混杂、烟火气极的地方。

游戏在心照不宣中默默地结束了，又过了一会儿，大的落地窗外忽然亮起璀璨的光芒。

“……这样吧，只要你猜对了，也可以反问我一个问题。”

“你可以猜一猜。”原转了转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