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这样的？”白澧背对着他，声音绷着，带着一颤抖的尾音，“谁教你这样的？你要什么样的宝剑没有，犯得着去找那个老憨猫撬你的护心鳞？”

“就睡这儿。客厅。”白澧转去柜里拿了一被来，“凑付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幸福来得太快，龙王燧喜滋滋地抱着一坨被，目送白澧往卧室走，忽然叫到，“阿澧！”

燧怔怔地看着白澧，他想说“年来衰”不是这么用的，但是白澧的愤怒使他发闷，“呃，我的龙鳞比较大，所以不需要三片，老猫儿说只用一片就够——”

白澧的耳朵一红，却不声，自顾自往洗手间走。燧跟着他走了两步，看见白澧用冷泼了泼眶，用巾脸。他的耳朵还是红的，不知是脸太用力还是怎么样，鼻尖也有红红的。

“你是天生龙，护心鳞何等宝贵，百年也不见得能长好，这才五个月不到，你就直取了三片！”白澧猛地转过来，嘴微微发抖，手指死死地抠在餐桌上，“就你有能耐，为了讨好一个年老衰的人类连命都不要了吗？啊？！”

龙王燧立时呆住了，伸手去拭他的泪痕，结结地安，“你、你别哭阿澧，我知、知，都怪我，我、我是混！阿澧，宝贝儿，你别哭了，我，那个……”

“阿澧，我——”

“阿澧，我知错了。”龙王燧站起来，伸手去搭白澧的肩膀，“你别这么生气了，我就是想，雪漆剑回不来了，我赔一个给你。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他见白澧没有躲，索把还在微微颤抖的人抱在怀里，轻声问，“阿澧，我可能自作多情了，但是，你是心疼我了吗？”

燧摸一个纸包递给他，“那个，我的龙鳞太大片了，我就用边角料给你磨了个镯。”

妈的智障。

燧控制不住想要笑来，“我，那我可不可以——”

龙王燧意犹未尽地松开白澧，小心，“阿澧，那、那我——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真的很想补偿你，我你。”

“阿澧？那、那你要是要休息了，我就先走了。”燧嘴上这么说着，脚却站着不动，期待地看着白澧。

白澧睛一眨，落下一颗泪珠。

“你走去哪儿？”白澧没好气地说，“裂着个窟窿，要一路游回去泡吗？”

白澧心里暗骂，却接过纸包里金红的镯，“行了，这个我收着，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白澧闷声，“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就决定了，你要给我这个，你问过我想不想要了吗？”白澧一气，推了燧一下，却没能推动，无奈，“我不会收的，我现在一没有妖力，二不用宝剑，你还是自己用着吧。”

白澧无奈地回，“又怎么啦，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吗。”

“哎，好，好。”龙王燧留在客厅里，兴采烈地往沙发上一躺，抱着被呵呵笑了起来。

“一片就无所谓了吗！”白澧大步走过来，居临下地怒视着他，“还只用一片，你统摄燧有多少危险，你特么就把心的窟窿来给人当靶吗？一片！一片下来就不痛了吗？！”他的剧烈起伏，龙王燧注意到他的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