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

甜哥儿扬了下眉，让常笑在怀中转了几圈，搂住他的腰，贴向他耳边：

而能让大多数人都玩得下去的游戏规则，总不会太差。

但他知常笑是信的，他知他想要的是把小南国变成无毒的土地，并不是打着旗帜争权夺势的那把戏。

墨索里尼和黑手党有利益冲突，甜哥儿和毒贩可没有。毕竟整个小南国的毒贩多多少少都得向蒙衿“贡”。

只是，即使是同盟，也有平级和从属之分。

“我可以帮你。”

法令，下令停止法院工作，授权军人全权理，给予军警随意置黑手党分的权利，包括逮捕、酷刑和枪杀。

……他说话事果然十分利落。

常笑提到军队剿灭黑手党，显然已经猜到了甜哥儿的意图。

他这话说得有幼稚，常笑想笑，却又觉得动。

甜哥儿也跟着笑了。

禁毒这话要是给别人说，甜哥儿还要怀疑对方信不信。

比如墨西哥，持废除死刑就是悲剧。

常笑微微一笑：“镇长不如市长，不如选白长喜。位权重，不得人心。”

一番言语试探后，两人都从对方的中看到了清湛的笑意。

就好像是游戏规则，是可以改变的。

常笑明白他的顾虑，对于这一，他是欣赏的。

大陆从建国初就开始打击贩毒，至今已五十多年。大陆的禁毒法也随之完善，但不全适合小南国。

规则变成怎样都无所谓，重是让大多数人都玩得下去。

“我以为你要制衡我？”

“我会给你一份名单，作为效忠的诚意。”

在这一刻，他们已经于同一阵营……

两人错，常笑的手从甜哥的左肩顺着抚摸到他舒展的右臂，视线胶黏，从他前缓步走过……

常笑语气轻快，有几分玩笑意思：

“……嗯，”甜哥随着舞步亲昵地贴到常笑耳畔，极欺骗地孩气的笑容，“你继续执行程序上的正义，我来维护最终正义。”

甜哥：“……我想拿乌镇镇长秦时年开刀。”

“我要禁毒。”

对于统治者来说，法律是维护社会的工。它应当成为他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如果甜哥儿的军队违背了法律，当然会被法律制衡……被制衡也是好事，但在整个小南国贩毒，他手里牌不多的情况下，如果完全照法律的条条框框来，那结果就很抱歉了。

常笑轻笑了一下：“你想成为伟人？”

同时也在提醒他，他的作用。

常笑：“程序正义是必须的，而我可以让你走司法捷径。”

甜哥也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基石。”

探戈的髓，在于目光，无论怎样旋转、步、踏，视线总是彼此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