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嘴还嗦着，“那若是王爷和担当来了呢？”

这个店小二是舒忧还没迁城时就给舒忧看店的，两个人相了好几年，从唯首是瞻到科打诨，舒忧也不知哪里了问题，竟然让店小二对自己这个掌柜的如此大胆。

店小二纳闷，却也屏息听去，鸟鸣清脆婉转，“好听。”

一时间店小二心情复杂，无语凝噎。

青楼，来这地方的，要么是嫖客，要么是雅客，而舒忧自认为是俗客，既不嫖也不会听曲作诗，安安静静的找雅间吃上一份八仙蒸，妙哉，魁抚琴只是锦上添罢了。

这不对劲儿堵了舒忧三天，三天里顿顿香椿杨梅酒，吃的店小二胃里糊了三层油，嘴里嚼着鱼腥草解腻，“掌柜的行行好，今儿晚上你吃独吧，我就是饿死了也不会怼你一句的。”

舒忧饿着，敲了小二一个脑瓜崩就招呼人一起手撕，吃饱了就甩手，往楼上走去，“回个笼，别扰我。”

“你...”舒忧被噎的哑无言，又被袁起揽着往雅间走，他回看看往青楼后院去的手下们，好奇到，“你们来这里什么？”

舒忧清算了今日的账本，拍拍袖，“你听外面树上的鸟叫，好不好听？”

舒忧把盒往台上重重一放，“店小二，你要有店小二的自觉，有你这么跟掌柜的说话的么？”说罢装模作样的环顾铺一圈，“看看这店里被你打的，一个客人也没有，叫我怎么生意？叫我去...”

“今儿晚上爷要去浪，魁抚琴，听说比这鸟叫还好听。”舒忧了一锭银丢给小二，“赏你的，抓儿泻药吃，你要是病倒了，咱们铺就垮了。”

只可惜，借吃消愁都不带安生的，舒忧解手来瞧见袁家染坊的标志制服时，一，念叨着“左福左福”，一转弯就撞了熟悉的怀抱里，袁起低对他笑，“投怀送抱啊，真是让人放不开手。”

“胡说八。”舒忧只觉一簇小火苗从尾骨一直烧到了天灵盖，扭

“新来了几十个姑娘要置办衣裳，来量尺寸的。”

铺临街，舒忧关了窗也关不住嘈杂声，在床上了好几圈，生生把吃饱了撑来的睡意给没了影，索坐起来靠在床自己备受折腾的腰，垂眸的上，都是青紫红痕，像是了监狱被用了刑一般，舒忧心里说不清不明的有儿堵得慌，好像，有什么在无意之间不太对劲儿了。

舒忧探来半个，凶神恶煞，“拦不住你就收拾包袱吧！”

侍卫面无表情，一丝不苟，“没有。”

舒忧打住嘴，差儿就把“去赚钱么”给溜了，看来跟混账厮混久了，是真的会同合污的。

袁起里的笑意又了许多，“若是在被窝里，就不用自重，任我肆意妄为了么？”

“这小事儿也要劳烦担当亲自来？”

店小二赶忙拿账本，“昨儿到今早你不在，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好的不得了，”小二把账本连着翻了好几页后，啪的又给合上，“谁晓得你这个当家的一回来，客人就不上门了。”

舒忧挣了两下，果然没被放开手，他腹诽“说好的福呢”，嘴上，“众目睽睽，担当自重。”

了雅间，袁起把舒忧抱到怀里坐着，亲了一才笑，“怎么，吃醋了？不乐意我来青楼？”

舒忧唉声叹气的回了酒铺，看店的小二闻着味儿从柜台后面迎来，“稀客稀客，来就来么，还带什么香椿，多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