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低了吗？对不起，一万五好吗？”

青瓷：“路费我报销，供吃供住，一次五千够吗？”

青瓷：“你站过？”

啊...啊？

青瓷：“需要多少钱？”

火车票客车票加起来都不少钱，如果真去那么远...被一次得加钱！狠狠要价！要三...啊不！四百！

c：“啊，我站过！”

我回到那仄的小房，连个浴缸也没有，我看电视上都泡在浴缸里自杀，我本就没这个选项，我想摔下去，可都说摔下去太疼了，也想把煤气罐打开，可煤气罐早就没气了。我躺在发霉的地板上。

c：“可以啊，给钱，别说问问题，就算让你我都没问题。”

程然每天都希望世界毁灭，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她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没什么羞耻心，现在更是天不怕地不怕，被问去几个问题怎么了？她要报复社会，报复全世界，她要光着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以前接客的时候都没这样，被问几个问题怎么了？

程然：“成。你别动，我这就去找你。”

......

只要给钱，让她什么都行。

合着还送货上门？

程然在想如果还继续沉默对方还会不会加价。但是对方也没说话，程然慌了。

青瓷：“我想采访你一下，站街接客的程以及其他问题。请问您方便告知吗？我好据您的反馈修改我的文章。”

青瓷：“你来我这里找我，我给你打钱。”

青瓷：“好。”

程然放下老鼠药，沉默了。

曾几何时我恨这个职业恨到了骨里，都说卖麻辣的不吃麻辣，卖货的膈应，我这个卖的最恶心的是什么？可现在心里竟然生了几分得意，就像幼儿园小朋友比谁拉的屎多，多的一方胜那样。

程然看了看青瓷的地址，好远。

c：“我没站过在这跟你扯什么？”

连发了十几条，我估计她看不到，看到了也会被气个半死吧。然后被拉黑。

程然看了一手机，那边竟然回复了。

程然傻了。

青瓷：“那我要实。”

采访？采你妹啊！？人都要躺板板了，死前还要说什么行业规则职业守吗？

心想，能不能躺死。后背有凉，我还是爬起来了，拿起手机瞅一瞅有没有被拉黑，拉黑了就是被看见了，那个人一定气的滋哇叫，想到这我就冷不丁地笑了一下，给自己吓一。

看了手机，那边的人不吭声了。程然拿床底下的老鼠药，觉临死前击败了全世界，心想吃多少剂量才能一击毙命，能不能痛啊......听说吃这玩意胃疼。

死先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