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然。”程然把手握上去，很。

坐了两天的车，程然觉得自己腚都痛死了，站起都摇晃两下。她没什么行李，背起自己的包就下车。程然舒展了一下骨，舒坦，整个人都抻开了。

得自己好脏。

程然给“青瓷”发消息，等不到回复，就想打个电话，话说这人连个电话都没留。

程然愣愣脑地同李青瓷握手，殊不知这是她从一个泥沼误另一个泥沼的开端。

“嗯，知了，我跟门卫打过招呼了，我脚不太方便，还在忙事情，你自己过来吧，我给你叫梯。”

程然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那个“青瓷”用带着的大手着她的脯，程然皱眉，然后被惊醒了，

到站了。

“哈......”

“c？什么c？我确实有c。”程然想这大城市里人都莫名其妙。

“你可以叫我李青瓷，你呢？”

程然城，看什么都新鲜，又是坐地铁又是打车，终于到了“青瓷”那鸟不拉屎的小区。保安放她来，小区里面静悄悄的，程然认真看着楼号，这里的楼真啊。这青瓷一定很有钱，人家有钱人想嘛就嘛，约个炮都得跋山涉大老远过来，一万五买十分钟。

是这层楼吗？程然看了看，是，走了去，继续给青瓷发消息。

程然想着想着就觉得刚才的泡面和饼都在胃里翻涌，那些难言的气味也被逐渐放大，程然嘴里默念“一万五一万五一万五一万五一万五......”果真好受不少。

李青瓷沉默了半响，看着程然不断四张望。

“你是c？”

电梯门开了，一幽香扑鼻而来，程然看见一个女人，愣住了。

“......我是青瓷。”

程然站在电梯里，摁楼层也不动，给青瓷发消息，青瓷说给她叫梯了，程然在电梯里叫了两声，电梯走了，程然想不用你叫我自己叫就行。

不然为什么脏人都往她边凑，想必那个青瓷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不是噶自己腰的，那就是个油腻猥琐男，别看网名文艺，写的文章矫情。其实这人胡都不刮，黑发里夹杂几白发，带着一个黑框镜，穿着一件卡其的细衣装沉，一开字里行间都是作和恶心。

程然如雷劈般愣在原地，看着前这个整洁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伸一只手。

脚不方便，不能是个老吧，程然脑里又浮现走路一瘸一拐的带着圆框镜的老年人，那稀疏的脑几乎全白，秃油亮亮地反着光，家里有很多书，看上去一副知识分的模样，其实背地里写站街文学，屎，人家自称老艺术家......程然觉得自己这人竟然还会对别人嗤之以鼻。未免有些可笑了，于是她不再恶心自己。

程然自己摸索着坐地铁，险些坐过站，下车之后才看见青瓷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