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说你们俩凶。”他对陶母于跃说。

他最后补充：“他们还我酒，还让我吃糖。”

“陆正渊也说你凶，还说你迂腐。”他对陶母陈桦说。

陆正渊心事被戳中便也滔滔不绝起来：“若是我不退下来，如今舆论便掌握在我们手里，何至于如此。”

“爸你说呢？”

“爸，你要是受不了我妈就来我这。”

家里三个女人两个孩全围了上来，他这才说起被儿教训了一顿女婿提起以前的事被抱怨了一番，还说起……

陆正渊醉醺醺摆手不认可：“过日，过的是个情趣，就是要有来有往，你，比岳母和善，比陈桦灵动，对吧。”

陶其飞和他爸勾肩搭背，慨：“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

“哦？”

陶父也有法，沉沉叹气后：“若是当年不让你退下来就好了，如今的……”

找不痛快的，没想到这么不痛快，清如今就这么一副二愣样？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和他们一样的行事准则了，有心待打，但陶其飞也是四十往上的人了，还有个夫在这看着，他想了想继续逗陆正渊，陆正渊还没醉，而且他以前吃过这个亏，陶其飞不长记他长的，于是小心应对。

陶父退休以后行事和以前如一辙，不听好话就喜别人驳他，再从别人的话里找漏一击必杀，他闻言频频，笑着看俩小辈喋喋不休，他放低姿态便是最慈祥的长辈，酒过三巡三人就差称兄弟了。

“对啊，”陶父也慨，“你妈你还有陈桦，仨人全盯着我的饮，我喝酒吃糖怎么了？我自己的自己有数。”说完他又夹了一筷红糖糍粑。

“都好都好。”

天下莫柔弱于，而攻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反正我要是你我受不了，你看你这个份，”他拍着陶父的膛说，“天天让我妈骂的跟狗一样，我都替你憋屈，还有我！”他又转朝陆正渊说，“我要是你，我和她过不了日，从小我就发誓，不找厉害老婆，你看陈桦！”他拍自己的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父偷偷从书房门里看，他的后是他写给女婿的大字，雷声隆隆振聋发聩：上善若。

陶父看俩人被骂的狗血淋满意地笑了。

陶母陈桦心疼陶父，于跃恼陆正渊编排家里女眷，一个电话让俩人回来，回来以后就挨批斗，陶母负责骂于跃负责动手，饶是陶其飞刀一样也惧怕陈老师看向他的不满又失望的神。

陶父吃饱喝足满意地回了上海，门就惆怅：“我是个落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