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朵枯萎凋落，最后在他手中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他崩溃无比，僵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四周扭曲的空间将他吞噬。

陈浩南承认他此刻是带着侥幸的，但要他放手他真的不到，魂牵梦绕一生的人如今还有再见的可能，他说什么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如果前方是地狱渊，那他也会挡在她前面。

等走厨房，他拿起茶几上的台历，1995年？自己这是回到了二十四岁那年？这个逐渐清晰的认知让陈浩南心中震撼不已，这太离谱了！这是所谓的重生还是穿越？

透过光的罅隙，那些遗憾的碎片就像一块块石，年年岁岁地压在他，压得他不过气来。

他慢慢站起了，意识逐渐恢复，真实的知让他觉得这并不是梦。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他猛地起去找镜。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看着镜中年轻的脸庞他愣住了，张着嘴久久不能回神。他来到厨房拧开龙，让微凉的打在脸上带来一些真实，然后撑着理台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她的离去，他承受了余生所有的孤寂，她早已成为自己灵魂的一分，没有她，就算重活一次他也不过是行尸走——魂魄缺了一块的人，怎么还会是完整的呢。

算算日，今天正好是他们杀死闭之后B哥请一众兄弟庆功的那一天，也是在今晚阿细偷走了他的车，第二日他让山打电话给她找她来谈判。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把她绑在车上带去了飞鹅山，她吃了好多叉烧包。

昏睡中的人痛苦万分地轻喊声，慢慢醒了过来。

这是他当初在香港的公屋？难人死前脑中真的会像跑灯一样闪过人生的场景吗？否则他明明已经不到五十岁就因为病痛客死异乡，为何还会现在这里？

*

他又梦了，又是一个充满恐惧和懊悔的梦。

迷蒙的视线中是一片陈旧的灰白天板，他使劲眨眨，转一看，光透过小台洒房间，整间屋被照得金黄透亮，细微的尘埃在光束中飘扬着。

理清了脑海中混的思绪，他定了定心神，找手机查看，上面有一条山发来的讯息，只有一个酒吧的名字。

不，他不能让他们再重蹈覆辙。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从再来的机会，那他就应该什么，起码要试着去，不论结果如何。

这陌生的场景并不是他弥留之际视野中的样，他愣了愣神，大脑中一熟悉的知穿越时光奔涌而来。

他乍一下坐起，自己下是黑质沙发，靠着是一架不大的床，正对沙发的墙面放着一个老旧的电视柜，上面立着一台黑旧台式电视。

他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睛用手指了眉心，脑海中闪过苏阿细和大天二他们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思及此陈浩南不由得笑声，想到阿细那傻得可的模样他心下一片柔。如今还不清楚事情会不会照原来的方向发展，他决定先等等看，如果等不到她那他就去找她。

“细——”

陈浩南忍着脑中剧烈的疼痛睁开，角随之淌下来一行泪，他凭着混沌的意识抬手抹去，又了睛。

真想快和她相见，相信应该不会等太久。

一时之间他思绪纷，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上。活了一辈，他失去了挚，失去了兄弟，就连最后打拼来的事业也化为尘埃，孤家寡人的他在老挝偏安一隅等待生命的终结。如果重来一次命运的齿依旧照前世的轨迹运转，那这样重生的机会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让他再经历一次痛苦罢了。

可是阿细他要怎么办呢？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曾相遇，是要就此放手让她远离江湖纷争，还是抓她，用尽一切力量让她待在自己边？

可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