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知远一直仔细观察着这只人鱼，她的膛缓缓起伏着，这说明她还在呼。

铃声一直响着，方知远没有立即接通。

这……这真的是一只半人半鱼的生。

方知远这才注意到，她尾的两侧也藏有多个棘，刚刚自己一不小心，肤便被划破血。

靠近腔的位长着左右两个鳍，整条鱼尾的两侧还附带着些薄如蝉羽、近乎透明的裙带。

他又注意到人鱼的贝壳，可能是起遮挡的作用，但那贝壳已经破裂，并不能完全盖住房，黑长发下若隐若现的饱满圆，看起来和女人类的房长得差不多。

“来都来了，总得带什么回去吧。”

虽然是放松状态，但它手臂上的肌线条拉伸延展，显得十分健，手指间还长着一层薄，像某些两栖动的蹼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来，顺着鱼尾的曲线轻轻摸了摸，鱼尾上的鳞片摸上去十分冰冷，接近海豚肤的质，跟普通鱼类很不一样。

方知远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鱼尾，但可惜的是，那尾的正中央竟有一很长的伤，像是曾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生生割成两半一样。

可绕着岩石来到后方，看到这条鱼真正的全貌时，方知远惊愕地瞪大双，不由得倒一凉气。

而且，在光线暗的里，那尾上的鳞片却散发着微光，每一片仿佛都闪耀着独特的颜，犹如宝石般夺目。

原来，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惊人的力量。

他更加谨慎地抚摸，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尾边缘某，指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直接渗血珠来。

这条鱼就算没死透，估计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方知远没想太多，直接拿工袋里的镊，准备开始动手。

这应当是一条已经差不多发育成熟的雌人鱼。

因为基因变异，它型大且长异常丽的鱼尾，但仍旧逃不过来自人类的致命伤害，比如某些富人邪恶的收藏望，比如某些科学家残忍的研究望。

而且凑近了看，方知远惊讶地发现，她的尾鳍竟像刀刃一般锋利。

他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杨教授。

“唉，螃蟹肯定是抓不到了……”方知远长叹一气，本想就这样直接离开，但那闪着异样光芒的红鳞片实在太漂亮。

它的上半，竟长着人类的？！

现在，他知人类对海洋的探索大概仅有9%，所谓的海洋生学家对海世界仍旧是一无所知，所以方知远并不认为，人鱼是一完全被杜撰来的不存在的生。

这条尾不仅仅是她的游泳工，也是她的武。

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可以亲见到这丽又神秘的生。

它蜷缩着侧卧在岩石后，脸朝着方知远这边，淋淋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垂在脸侧、肩颈和前，所以方知远不是很能看得清它的面。

她还活着，她还没有完全死亡。

方知远正想伸手去摸摸那些伤，就在这时，左手手腕上的虚拟手环忽然响起，是导师打来的。

方知远难以置信地了自己的睛，又掐了几下自己的胳膊，觉到疼痛后，再次睁开双。

方知远的第一反应是——这大概是一条受辐影响的东星斑鱼或者红木鲢。

前的这个生，竟然，是一条人鱼。

雅的弧线状。

这样想着，他便决定几片鱼鳞带回家纪念，顺便也带去实验室几片，看看有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视线移到上半，她的肤看起来比人类的要光细腻得多，表面好像附有一层起保护作用的粘，但这条人鱼的上半也布满了细小的伤痕。

方知远不由得想象了下它在中游动的样，尾鳍飘飘，五彩斑斓，时而似袖拂云，时而似凤凰展翅，应当是一幅丽的画面。

从方知远转到现在，它一直在岩石后，只了条尾来，一动不动，应该是已经死了。

伤旁边的一些鳞片完全破裂开来，不停地往外渗血，甚至还了里面的，让整条尾看起来异常的痛苦和悲惨。

从小就痴迷于大海的方知远当然听说过各鲛人的神话传说或者人鱼的童话故事，小时候的他曾对这生的存在信不疑。

可能是因为这条人鱼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濒临死亡，所以方知远并不害怕自己会受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