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小鱼用蹼爪死死地勾住鱼缸边缘，怎么都不肯去。

“你必须走！我的老师他已经发现了你的鳞片，虽然他不怎么来我家这边，但是……万一呢？万一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可小鱼还是不愿走，“可是哥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保证，我不会再随便跑鱼缸，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待在哪里我就待在哪里，别让我和你分开，好不好……”

“不是我，是你。你不明白人类这动的自私和贪，那些科学家会榨你上一切有利于人类生存的东西。”方知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醒了？醒了就走吧。”

尾的边缘被一层薄薄的光包围，像是被月吻过的珍珠。

方知远想等她醒过来，确认她游回大海后再走。

趁着凌晨涨时分，方知远将她带去了海边。

“你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尾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赖在我这里？”

“你清醒一！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结合是永远不分开的。死亡可以把你和你哥哥分开，的不同也可以把你和我分开！人鱼的寿命长达300多岁，人类的寿命也有70多岁，这十几天，不是对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说，都只是一段非常短暂的曲罢了！”

“不！我不走！”

雌雄同！这样的鱼类群会更容易产生后代，这对人类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发现！”

仿佛是的一分被唤醒，没过多久，小鱼就睁开了双。

他料到小鱼不肯离开，便提前从晋辉那里偷了麻醉大型变异鱼类的药。

“可是，我们不可以分开的……”她声音里带了哭腔，双手抱着他怎么都肯撒不开，“哥哥，我和你说过，人鱼通常一胎只产一崽，可我们是同胎生下来的！我们诞生于同一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成熟后我们就相恋了，甚至还结为了固定偶。哥哥，我们是一的……”

“如果我被发现，哥哥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吗？”小鱼歪歪脑袋，不太理解方知远为什么焦急。

最后，方知远实在没办法，趁她不备给她注了适量的麻醉剂。

“老师，那明天早上落的时候，我们就去海边吧。我还记得那个，如果不大的话，它或许还在那里。”方知远笑着说。

细腻的鳞片如同浩瀚宇宙中的星云，一闪一闪，璀璨又迷人。

他就坐在岸边，让她躺在自己的大上，鱼尾浸在海中。

说这段话时，方知远转过一直不看她，语毕，他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而且，别再叫我哥哥了，我真的不是他……”

“啊，它竟然还是雌雄同？！”方知远装很惊讶的样，但随即又遗憾地叹了气，“但是，那条鱼的尸很可能已经不在了吧……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就算它没被带走，也很可能被海鸥吃掉了……”

“唉，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是准备去海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残留下来的组织。只要细胞还有活，我们就可以尝试着克隆一条这样的鱼，好好研究一下它的基因组序列。

“你不属于陆地，你应该在海洋中。”方知远冰冷地回答她。

那鱼尾果然还是在海里更漂亮一些。

看清自己已经海边，她惊讶地看向方知远，“哥哥？”

“……哥哥，为什么？我已经保证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不被别人发现，为什么你还是要赶我走？”小鱼摇着，眶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