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下。
他的部下、随从跑过来搀扶,还未到近前,被封南逐拦住,他大喊:“尔等退下!”
众人面面相觑,想扶又生生忍住,皆不敢违背宰辅大人的命令。
允文捅捅兄弟允武,使了个眼色,带着随从、护卫退到二十步以外。
封相艰难翻身,躺在星晚身旁。两人缓了良久,才慢慢坐起来。
星晚揉着磕疼的手肘和膝盖,问:“封相,您没事吧?”
封南逐:“封某无事。倒是郡主你,你太冒险了!”
星晚抬眼看他,“我见你的马受惊,想也没想,就冲上来了……”
封南逐闻言,定定看她,郑重地说:“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星晚摆摆手,“小事一桩,封相不必挂在心上。”如果今天是别人,她也会出手搭救。
封南逐:“这是第二次了。”
星晚一愣,“什么?”
封南逐:“郡主是第二次救下封某。”
星晚想起二人混乱不堪的第一次相遇,不禁面上泛红,讪笑着不知说什么好。突然,她转头看向宰辅大人的腹部,张了张嘴,“那个……你拿掉……孩子了?”
封南逐顿时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纱布绑着……”
星晚大惊,初遇时他已经显怀,至少怀胎四个月,现在两个月过去,他竟将六个多月的身孕生生绑住,甚至还骑马。“你不要命了?这么大的月份,勒腹不说,还敢骑马!刚才那样折腾,你没事吧?”
封南逐咬了咬唇,“是有点疼……”
星晚睁大眼睛,“有点?”别人怀孕六七个月,不敢跑也不敢快走,这位坠马了,还只是有点疼?“你快平躺吧!要不要将纱布解开?”
封南逐摇头,“我身边人太多,不能放。”他又看看星晚,“郡主,你为何如此关心封某的安危?”
星晚哑然,“我就……随口一说。封相,您别误会。”
封南逐:“封某知道郡主对我无意。”沉默片刻,他又说:“郡主日后万不可对无意的人萌生恻隐之心,容易让人会错意……”
星晚一时竟无言以对。她与封相有过肌肤之亲,怎能看着他坠马?得知他身怀六甲还绑腹,不去问一问?
许是星晚的神情太过纠结,封相不禁失笑,“你这个模样,让人想揉揉你的脸……”
封南逐笑起来,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度,又不失读书人的温雅。星晚看得一阵气虚。
两个人便越凑越近,嘴唇将要贴上的时候,星晚回魂,向后撤了撤。
封大人也尴尬坐直身子。
星晚见他不住揉腹,便问:“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封南逐点点头,“一路疾驰,又摔了一下,孩子有些闹腾。”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我能借你肩膀靠一靠吗?”
星晚不是矫情的人,睡都睡过了,靠靠算什么。于是,张开手臂,让封相过来。
封南逐眼睛一亮,低着头偎进星晚怀里,放心将身体重量转移到星晚肩上。
星晚对待孕夫有些经验,手指在他后腰揉捏,悉心地问:“腰酸不酸?”
封南逐声音很低,因疼痛有些喘,“嗯……”
星晚:“明天别骑马了。”
星晚身上的温度,让封大人十分受用,揉了良久,他才说:“看来,封某将郡主的名字添进随扈名单,再正确不过。”
星晚吃惊地说:“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