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虚弱，她的手有些抖，喝到一半的在杯中轻轻晃动，反复撞击着杯，有细小的气泡生起又泯灭，如梦幻泡影。

顾采真，“是。”不知是因为发了一汗，还是季芹藻的治疗起了效果，她上轻快了一些，只是渴得厉害，说话嗓哑，双一动就又裂开了好几个细细的血。她下意识低抬手去上的血珠，再抬时，季芹藻已经替她倒了一杯来，“来，喝。”

背后的伤忽然灼起来，火烧火燎一般，仿佛一块从烈火中取的烙铁直接在了她的后背上。顾采真了一凉气皱眉，知是自己又妄动了邪气。

，虽然从不故意为难，却也一也不亲近，哪怕，他小时候曾经也羡慕过其他同门有师弟师妹。

青的石塌平冰冷，季芹藻闭双目赤躺在上面，腰肢绷屈起一双长的样，可真好看啊……

她的视线再一次不着痕迹地扫向内室的方向，心中不自觉描绘里面的陈设布置。当年，在她还没有被逐师门前，因为避嫌，晚来秋的内室，季芹真正起居卧榻的地方，她来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能数得完。倒是后来……她在心中冷笑，回忆起一些有趣的事。后来啊，她九死一生，渐，曾经隐去气乔装潜归元城一段时间，倒是那时候，来了无数次。

“是。”正骁拱手行礼，而后余光看了一视线低垂的顾采真，心里依旧有些不痛快，却又说不清来由，便转离开了。

也是那时，她才知，这晚来秋竟然有一间需要机关才能开启的密室。

“好喝。”顾采真老老实实地回答，季芹藻又是一笑，简直温文尔雅，凤表龙姿一般的清新俊逸。

季芹藻笑着，“加了蜂，好喝吗？”

季芹藻只当他面薄脸上挂不住，也不甚在意，：“去吧，好生休息。”

她立刻掩饰地垂眸，可翻涌而起的躁动却难以就此平息。

那微温，还有些甜，她本来中发发苦，喝了一顿觉涩消除，很是舒服，于是不知不觉又喝了一。

有一些纷的记忆中顾采真的脑海里闪过，太动着钻心的疼痛。她想了想，哦，不对，季芹藻笑不来，应该是从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呵呵，毕竟，为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理应只有他一人存在的密室里，一觉醒来却看到自己上布满痕迹，双间除了青青紫紫，还有半的白浊，偏偏又不知对方是谁，他能笑得来才怪。

没想他到此时却对少女有了几分细心贴。看来这一趟叫他下山，倒也是对了。季芹藻略欣地看了正骁一，后者却又不知闹起来什么别扭，“师傅，弟先行告退。”

抿双，顾采真的尖暗暗舐着残存在齿间的甜，漫不经心地回味着。

也不知，那方石塌，现如今是不是就在里面？她玩味地想。

有毒的东西，通常味都不错，才会引得人上当受骗。

她对上季芹藻淡然平和的笑颜，想起上一世，他被她带回真言后再未展过笑容，哪怕是这样虚假的云淡风轻的笑容，她也一次都没有再见过。

顾采真没说假话，这确实好喝，好喝得让她莫名想起一个词来，腹剑。

季芹藻输送了一些治愈灵力给顾采真后，怕她一次受不住这么多的治疗，便收了功，“你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继续。”

前闪现过一些隐秘又靡的场景，她看向对她此刻的念全然不知的白衣男，低啜了一甜的茶。

是觉得她不再好骗，所以连戏都懒得了？还是单纯的，看到她就笑不来了呢？又或者，两者皆有之。

她记得最真切的，就是那密室里有一张石榻。因为，她就是在那上面，要了季芹藻的。要了他第一次……以及后来的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