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爱吃的。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怎么，你不爱吃?”伊娃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切开牛肉和可颂，放一点圣女果，做成了一个简易的三明治，“今晚只有这些，不爱吃也得吃。来张嘴。”

尤尔斯迷惑地垂眸——她看起来又好像并不了解他爱吃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是这个问题可以待会纠结，现在他要拒绝龙皇的投喂。

“我自己吃。”

伊娃挑眉:“你自己能吃?”

尤尔斯沉默了一下。他不用动就能感受到胳膊的酸痛，手腕之前被勒久了，现在还有些麻木。这想必是没办法自己吃的。但是他更不愿被龙皇喂饭吃——那样的话，他不就真的成一个禁脔了？

他不想接受龙皇的一丝一毫的善意，维持一个受害人的身份，他的良心才能好过。

“尤尔斯。”伊娃的眼神渐渐冷下来，“不许拒绝我。”

尤尔斯面色不改，指尖却不自觉一颤。

不要拒绝伊娃。这是尤尔斯在阁楼中学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事。

他缓缓张口，咬下一口三明治。

“怎么样？”伊娃似乎有些期待。

尤尔斯咀嚼了一番，表情似乎有些惊讶。踌躇片刻，他诚实地说道:“……很好吃。”比人类帝国的牛肉肉质更加鲜美，圣女果也更新鲜。

“当然。”伊娃挑眉，“这可是直接从龙之森摘下来的新鲜水果。”然后她又把三明治递过去，尤尔斯配合地咬了第二口，这一口比刚才大一些。

没几下，三明治就被吃完了。伊娃又拍拍手，白草叶和小饼干出现在桌子上，“要吃点甜点吗？”

说着，她先吃了一块蔓越莓饼干，露出满意地神色。尤尔斯其实是没吃太饱的，但是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青菜，所以，他尝试去拿几叶淋了酱汁的草叶吃，指尖却还软着，一直抖。

“跟我说不就好了。”伊娃拿起几片白草叶，调笑道，“你要是知道服软，不知道少受多少罪。我绑你用的还是软链，要是用一般的铁链，你岂不是要把手磨的见骨?”

尤尔斯吃掉她递过的叶子，沉默地咀嚼。

黄昏很快过去，外面只剩下暗沉沉的暮色。但好在依稀能看见云的轮廓，其中点缀着几点星，与往常的单调的漆黑还是不同的。

伊娃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尤尔斯不由得担心起来——她不会，晚上还要再折腾他吧。

“尤尔斯，今天我陪你睡在这里，怎么样？”女王似乎很有兴致，她凭空变出了一床被褥，就那么放在他的床上。

这个阁楼位于龙国高塔的顶端，但是一点都不简陋。不说繁复的壁纸花式，复古的书案茶几，就连这囚禁住他的床，都有他家里床的三倍大，别说睡下他们两个，就是再睡两个都绰绰有余。

这么看来，龙的奢靡还真是名不虚传。